于是,姜桢便说道:“我只是怕有歹人作乱,死的万一不是你女儿呢。只是开棺验尸而已,若真是国安公主的遗体,那我自当三拜九叩谢罪!”
“开棺验尸?!”
齐国公气的手指都抖了,“我告诉你姜桢,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再动我女儿一下!”
“尸体入棺前已经有三四个仵作验过尸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别没事找事,总之休想要开棺验尸!”
齐国公气狠狠的说完,喘气声儿都大了一些。
“验尸的仵作是大理寺的人,程公子不过是和才上任的,手底下的人未必厉害,我只是怕有什么纰漏而已。”
姜桢说的冠冕堂皇,分明就是非要自己亲眼看到才算罢休。
“你敢?!今日皇上也在,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
一旁的程劝也面色淡定的说道:“我大理寺的仵作都是通过层层审核的,各个都是厉害的,不会出错。难不成姜国公您是在质疑我整个大理寺的能力?”
“晚辈虽年轻上轻,但也是先皇亲自指派的大理寺少卿。”
程劝的脸色逐渐冰冷,“怎么,姜国公这是在质疑先皇吗?还真是大逆不道啊。”
姜桢阴沉着一张脸,心中冷哼,不愧是和裴弈,周文珏那两个小儿一起的,果真都是伶牙俐齿。
整个殿内其实有很多人,很多都是朝中官员,他们都是过来参加葬礼的。
毕竟是公主自缢,这可是大事一件。
眼下殿内的众人神色各异,人言可畏,姜桢并不想落下不敬先皇的罪名,便想着如何开脱。
“程世侄说笑了,先皇何等的厉害,我怎么配质疑先皇呢。”
“我只是觉得程世侄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青涩,我便想着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确认什么?”
这时,周文珏和周文远缓缓步入殿内。
二人方才不在这里,出去说了一会儿话,回来时就看见程劝和姜桢针锋相对的样子。
齐国公一见到周文远就立刻跪了下来,“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
周文远惊了一下,随后便皱了皱眉,“爱卿此话何意?”
齐国公指向姜桢,愤恨道:“我女儿尸骨未寒,他竟然想要开棺验尸!请皇上为我和我的女儿主持公道啊!”
周文远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说真的,他和姜桢一样不相信齐言就这么死了,可他是皇上,不能说出自己的怀疑,只想着曲线救国了。
周文远咳嗽了一声,想着打圆场,“姜国公也是害怕出现纰漏,毕竟国安公主的事非同小可啊。”
“说到这,我倒是想要问问齐爱卿。”
说着,周文远的脸色阴沉下来,“国安公主是即将要去和亲的人,你不好好看着她照顾她,却让她选择了自缢!”
“爱卿,你可知异姓公主自戕是要连累族人的!”
周文远此时已经坐在了殿内的主位之上,说到这里便重重的拍了下扶手。
“还望爱卿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文远很快便反客为主,眼睛紧紧盯着齐国公。
齐国公脸色灰白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了,如今齐言在是他的女儿之前,先是国安公主,还是和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