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告诉我说,你在节目上和我的触碰是带有目的性的,我可以作为你皮肤饥渴症的‘解药’。这点我其实是可以理解,就算你当初因为一些原因隐瞒了我,我也可以理解。
因为我知道你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主动告诉我,而且你也如实告知了。所以我并不会觉得自己吃亏,只要你不是嘎我腰子就好。”
“……”
“但加入这个因素后,你对我的喜欢就变得不够纯粹了——你是因为你的病症而喜欢我还是因为你本身?
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每个人对‘爱’的看法和要求都不一样,而‘爱情’在我的观念里应该是公平且平等的。如果想要展开一段爱情,首先我觉得你应该明白‘爱’是什么,然后再去‘谈恋爱’。”
虽然时哈只是一只狗妖,但小狗也有自己的认知和观念。
她喜欢且向往平等的爱情,这种感情是不掺杂一切外界因素的纯粹事物,而不是司清砚因为病症而对她产生了病理性的依赖从而导致他产生了所谓的“喜欢”与“爱”。
你不能去骗一个不懂爱的人谈恋爱。
这是不公平的。
对她,对他,都是不公平的。
她是孤儿,从小在垃圾堆里摸爬滚打,在实力为尊的妖界苟活数百年。虽然没上过学读过什么书,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妖怪,见到了许多也知道了许多,形成了一套独属于“时哈”的逻辑和观念。
她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只会坚持做自己,坚持自己认定的东西。
自始至终,皆是如此。
……
车内很安静,不像拥有蝉鸣的夏日,更像是冬日里万籁寂静的雪后深夜。
一切都被埋藏在了雪下。
最后还是时哈打破僵局:“对啦,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啊,这种事其实可以在电话里,或者明天来找我说也可以的。”
现在都快十点多了。
已经是司清砚休息的时间了。
“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你带着不好的情绪过夜。夜晚是属于休息与自我调节的,它应该是愉快舒适,而不是烦恼的。很抱歉。”
时哈一愣。
所以他是猜到了下午她那般反应的原因?
司清砚没有说破,时哈也就当没听懂。
“那我回去啦,你回家的时候小心点。”
“我送你。”
“不用不用,公寓很多人认识我,你要是出现的话,当晚我们俩都得上热搜——震惊,时哈夜会神秘男子,在车内共待两小时后亲密携手回到公寓!
到时候我解释和你在车内聊了两个小时的天,我估计是没人相信的。”
“……好。”
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对了,这袋零食我可以拿回家吗?”
“可以。”
时哈——不方便和司清砚一起回家,但可以带司清砚买的零食回家。
然而在她起身的瞬间,忘记自己还翘着二郎腿,整个人上半身径直向司清砚扑去,即使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但时哈的嘴还是不小心从他脸颊划过。
极其轻微的触碰,
带来的却是极其狂响的心跳。
坐稳后的时哈看着司清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子和泛起红晕的脸颊,微微皱眉:
“你的病不是痊愈了吗?别人对你的触碰不是不会引起病症发作吗?怎么现在碰一下你还是会脸红?”
“病症痊愈后,别人的触碰确实不会引起病理反应,但——”
面色如绯的男人认真凝视着她,
“——你对我的触碰会引起我的生理反应。”
脸红,也是一种生理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