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忱性格洒脱,潇洒不羁,对家中儿女闯祸也都一笑置之,但……这一切是在他没有输棋的情况下。
他正懊恼昨日跟那老妖怪对弈的时候棋差一招竟输给了他,又在琢磨着他这个时候回长安,莫非最近长安城要出什么大事?
就在他心中略有些不安,想不明白的时候,这不正巧,谢安臣撞上门来了。
瞧着自己那小儿子一副慌乱的神色,不用想肯定是在外面招猫惹狗的闯了什么祸呗!
是以谢忱二话不说,顺手抄过了扫帚上前就打。
谢安臣抱头鼠窜,一边习惯性的求饶道:“爹……爹我知道错了……”
话说完,谢安臣反应过来道:“这次闯祸的不是我,是大哥!”
挥在半空中的扫帚瞬间的就愣在那了,但谢忱的眼中显然的是怀疑和不信,道:“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外面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来嫁祸给你大哥的吧?”
谢安臣简直一口血都快要吐出来了,就差对天发誓了,道:“大哥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还有大嫂……也被宋祈年不知道带去了什么地方,爹您赶紧进宫去找姑母帮忙啊!”
终于一口气说完,谢忱这才将手中的家法放下。
他是知道自家混小子对大嫂一向敬重,觉对不会拿曾氏开玩笑,便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谢安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方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兄长他在外面养了个妾室,被大嫂发现了,大嫂带人去抓奸谁曾想在那院子里被人刺杀,除了她之外带去的丫鬟嬷嬷无一幸免。”
想到今日所见场景,谢安臣不由咽了咽口水。
如果今日不是他和曲清商恰好及时赶到的话,恐怕曾氏和腹中的孩子就是一尸两命了!
“这宋祈年可真是用心歹毒,还拉上了忠勇伯来压制大哥。爹,我们谢家好歹也是皇后的母族,这口气绝对不能就这样咽了,必须让宋家给个说法……”
谁知谢忱听了谢安臣的话,脸色大变,道;“等等,你说他们去的什么地方?”
谢安臣觉得自己父亲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心中如此想着,觉得有些奇怪,但面上还是说道:“瑜钱巷,爹你怎么了……”
只见谢忱身子一晃,在短暂的眩晕,回神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宋瞻知道!”
听到这话,谢安臣眼神眯了眯,颇有些警惕的看着谢忱道:“爹,你该不会是知道大哥养了外室的事吧?还有,为什么不能让宋瞻知道,你和大哥背着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他脑袋便挨了一巴掌。
“什么外室,别诬陷你兄长清誉。”
谢安臣直觉自家父亲神色有异,知道他们定然是在瞒着什么事情,所以脚底抹油便想去镇国公府通风报信,谁知一下便被谢忱扣下:“看紧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小公子出去。”
说完,便神色凝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