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轻是重,宋瞻也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曲清商来表示自己的立场,哪怕是几声斥责,也足以让曲清商颜面尽失!
想到这里,曲锦鸢等女眷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曲清商;而宋祈年父子,也暗中观察宋瞻的选择。
一旁的谢安臣,默默地为这些不知死活拱火的家伙们捏了把汗……
果然,在听到这齐松的话之后,宋瞻原本风轻云淡的眼神扫了一眼齐松。只是一眼,便教齐松后背捏了把冷汗,片刻之后他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这是帮六皇子试探宋瞻底线最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退缩!
“飞霜,齐大人喝醉了,送他去廷尉府醒醒酒。”
话音落下,飞霜立即应了一声,直接拎着齐松的衣领,像拎只小鸡一般直接将他丢到了一旁的荷塘中……
“噗通”一声,水面顿时溅起了水花,只见齐松不断地在挣扎中,最终没了踪影。
原本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众人倒抽了口凉气。
这齐松朝廷命官,是御史台的人,背靠六皇子,谁能想到如今这个空有爵位、而无兵权的镇国公竟说扔就扔。
就连宋祈年父子也是愣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神色慌张道:“快……快将齐大人捞上来。”
他们甚至,根本就不敢质问宋瞻……
因为,方才宋瞻身上散发的凛冽威压,让他们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个穿着银甲,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少年将军。
这两年的隐世不出,风平浪静,竟让他们这些人忘记了昔日的宋瞻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而不是如今在长安锋芒内敛的镇国公。
这一刻,老夫人忍无可忍,用手中的楠木拐杖狠狠地敲着地,神色凌厉的质问宋瞻:“圣上以孝治天下,你身为臣子,竟敢为了维护这个冒犯我的野丫头而对朝中大臣下手,可知道何为君臣体统。”
“你……你如此忤逆,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要去宫中找太后告状!”
说罢,敲着拐杖就要命人备轿去宫中,顿时又是一片混乱,事情的发展俨然超乎了今日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瞧着老夫人要进宫,宋远山心中一惊,连忙拉住她道:“母亲您消消气,这是咱们的家事,五弟就算是有什么不对让父亲好好说说他就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不成,我今日定要进宫见太后,你若拦我我便一头碰死给你看……”
曲清商看着这个母子二人,一时有些不明白了,一个要进宫一个要拦,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曲清商心中疑惑之间,谢安臣似乎知道些什么,道:“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当初先帝在世时,先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镇国公在长安一日便不许老夫人入再入长安半步。可您今日,非但出现在长安宋家,且又在镇国公面前摆起了嫡母的架子,我倒是不知谁的罪责更大了……”
话音方落,众人神色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