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宗主在,妾身不怕。”
让孟砚快些来。
若能亲眼看着他死,也算是了却她一桩心头大患。
尹延君垂目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他指节微动,与陶邀十指相扣。
默了半晌,温声问她:
“你那时候,是真对那癞蛤蟆倾心以待,是不是?”
男人手上力道在收紧,她手被握的有些疼,但却默默忍下,眉目温静的看着尹延君。
“怎么呢?宗主难道,要与妾身翻旧账吗?”
尹延君面色温润,哂笑道:
“你自该是很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为了他,那么委屈自己。”
陶邀垂下眼,“成长途中必经的一场磨砺罢了,宗主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吗?”
男人轻笑,“是,那我问你,现在回想来,觉得过去为那癞蛤蟆那般委屈自己,可值得?”
“当然不值。”
陶邀摇摇头,眸色澄明与他对视,“我早就后悔了。”
男人面上笑意不变。
“那么一个不值的人,你却能对他掏心掏肺百般付出。”
“如今换了爷,从未想过利用你,也没有生过哄骗你的心思,不过是喜欢你罢了,怎么你就不肯信我呢?”
陶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的醋意和不悦。
她顿了顿,斟酌着细声回他。
“大约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尹延君闻言不置可否。
他唇角轻撇了撇,松开与陶邀交握的手,指尖慢条斯理地勾住她腰际线的封腰暗扣。
“倒不如说,这是动心与不动心的差别。”
“你对孟砚一见倾心,所以什么都能为他做,只求能留在他身边,求得他的垂怜。”
“难不成,本宗主,还抵不上他孟砚吗?”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偏生就反过来了呢?
他先对这小姑娘动了心思。
可他都这么疼她了,她却还总是试探来试探去,到底得要他怎么做呢?
陶邀心下有些乱。
这种事,原本就是没法安排,也没法琢磨透的。
她没去多想尹延君突然的别扭劲儿是因何而起。
她只知道,眼下她得哄他。
瞳珠动了动,陶邀扭身主动偎进他怀里,一只小手覆在他手背上,带着他熟稔的挑开腰封暗扣,柔声细语。
“宗主为什么妄自菲薄?试问当初宗主在江南府初见陶邀,既然一面便记了妾身这么多年,又为何不早些来寻妾身,表明心迹呢?”
姑娘突然主动宽衣解带的举止,令尹延君怔了怔。
随即听见她这番问话,他又忍不住低笑出声。
指腹探进她裙裳间,抚触着她柔软滑嫩的腰线肌肤,他声线哑闷。
“那时你太小了。”
那年他十七岁,陶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他便是再畜生,也不可能对那么小的姑娘动什么男女心思。
“小?那我如今,就不比宗主小了?”
掌心撑满的柔软,令他心头动念,于是俯首贴在姑娘清香的颈窝间浅嗅轻吻。
“也比爷小,但却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懂得卖弄风情,懂得勾人了。
“所以年岁差距,是不会变的。”
“若是宗主耐心等等,等我长大些,你早日来寻我,我岂能还有机会在别人身上迷了眼?”
流连到她唇角的温热唇瓣停住。
尹延君褐眸中掠过一丝怔然,继而失笑,上身微微后倾,敛目笑睨她。
“你这是在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