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延君莫名心慌,无奈的牵了牵唇,温声解释着:
“也不是很好奇,可以不说。”
陶邀环紧他肩颈,清柔语声满是执拗。
“要说的,我会的可不止这些,不然日后我再使了新花样儿伺候宗主,宗主又要好奇,又要觉得我轻浮,倒不如一次说清楚了。”
尹延君喉结吞咽,心尖儿上想被羽毛儿扫来扫去一般的痒。
还有新花样儿?
他头皮一阵阵发麻,垂下眼瞧着怀里眉目如画的小脸儿,唇瓣濡喏了一番,欲言又止。
再说不出‘也不是很好奇’的话。
说到底,怎么可能不好奇?不想知道?
陶邀樱红唇瓣浅浅翘起,笑颜清媚风情。
“我来清丽日子短,跟着宗主,也只逛了那一次街,清丽郡的街市热闹归热闹,但跟江南那锦绣窝的鸿市比起来,还是有些寡素无味了。”
“宗主真可怜,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所以才那么没见识啊~”
尹延君头皮突然就不麻了。
他眼睑微眯,“没见识?”
昨日隐射他‘没用’,今日又说他‘没见识’。
这岂非又是一种对男人的侮辱?
陶邀自是感觉到了丝丝威压的气息,但她心情不悦,一点儿都不想收敛。
“不是没见识是什么?难为宗主竟还能落得个‘风流不羁’的名声,怕是经历的,还比不得江南府聂氏的那些爷们儿吧?”
尹延君褐瞳中威胁的幽光更甚,一字一句咬着她名字:
“陶邀邀...”
适可而止。
陶邀轻撇嘴,“宗主就算没去过,也该耳闻过江南郡的鸿市吧?可知道这鸿市里,最大的销金窟是哪?”
尹延君缓缓运了口气,声线低沉淡薄。
“所以你要说,你会的,是自那烟街柳巷处习得的,你个姑娘家,学这些作甚。”
他语气虽重了些,但陶邀一点儿也不畏惧。
她甚至还笑了起来。
尹延君修眉微蹙,幽沉视线拧在她笑颜如花的面上,表情竟有些恼了似的。
“你笑什么?”
陶邀笑不可遏,眼角眉梢挟着狡黠睨他,轻掩唇道:
“宗主还说那年在江南府,便注意到我,可而今都十年了,我也成了你枕边人,但你却丁点都不了解我啊~”
她笑语里尾音儿悠扬,满是唏嘘打趣。
尹延君抿抿唇,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聂离风的话。
的确,他对陶邀的过去,所知甚少...
他绞尽脑汁,也只能干巴巴的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我从未想过去查你什么...”
他自来喜爱她,珍视她。
自从一开始稀里糊涂沾了她身子,那之后,他便只想全心待她好,从没想过那么多。
尹延君说着,语气温沉而理智。
“你知道,过去怎么样,我不在意,而今和以后才是我看重的,要了解你,是自朝夕相处间,派人去查底细,那是对外人。”
陶邀眉眼间的笑嬉悄无声息地敛起。
定定看了他半晌,她眼睫轻颤着垂下。
真是...
又被他煽了情。
突然就没了再逗弄他的心思。
她收回搭在男人颈间的手,老老实实坐在他怀里,姿态和语气都正经起来。
“你不查,自然不知道我在江南郡的名声,究竟有多差,学些烟街柳巷女子的能耐,又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