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延君冷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犯得孽,我自行解决,就不劳叔伯们劳苦费心了,成么?”
尹延君是个温善仁厚的宗主。
但他冷下脸来,真动怒的时候,也没人敢再造次。
外书房内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叩叩’
正此时,房门被叩响。
齐麟推开门,单手握剑立在门外,清声禀话。
“宗主,属下审问过那宅子左邻右舍,近几日曾进过宅子的人,都押来了,官衙那边也已经知会过。”
“嗯。”
尹延君面无表情站起身,提脚往外走,“叔伯们请先回,延君有事在身,便不相送了。”
“宗主等等!”
立即有人急了,忙起身追了一步。
“宗主要亲自押什么人去官衙?难不成还要往大了闹,全然不顾忌清丽府的颜面了?”
尹延君驻足门前,回身扫了众人一眼,勾唇冷笑,笑意不入眼底。
“都人命关天了,事情还不够大?”
众人纷纷惊疑变色。
“宗主!宗主万万不可,官衙那边明明只要随便给个话术搪塞过去便可,您这么直接押着一帮人上府衙去,可就真的压不住了!”
“压什么压?事出蹊跷,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毕竟是一条人命。”
“宗主!!”
“几位叔伯不必多言,此事我必定给出个交代,不能不清不楚,污了清丽府的声誉。杀人者,该当偿命!”
撂下这句话。
尹延君转身离去,全然无视了身后一声声的恳切挽留。
立在外头听了半天墙角的尹延昳,再顾不得许多,忙追着自家大哥和齐麟的脚步跟去。
四堂叔煞白着脸,仓惶不安地跟身旁人喃喃念叨:
“他是来真的,他这是要来真的了!”
几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惊惶不安。
尹延君明知道这是他们施压的手段,可还是宁愿撕破脸,也要执意而为。
还说出‘杀人者,该当偿命’的话!
他这是,强硬到不给他们留任何余地啊...
“怎么办?”
四堂叔皱紧眉头,“什么怎么办?到底是你们谁做的?!”
“不是我...”
“也不是我...”
“赶紧各自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她们在外头私心里做了蠢事!”
尹老夫人赶到外书房时,人都已经散尽了。
她听闻守门的家仆说尹延君去了府衙,一时眉心紧锁,脸色更难看,扭头呵斥胡姑姑。
“你去正南门等着,等他回来,叫他立刻来见我!”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