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上前扶住她肩,“您这些日实在有些过了,不怪五爷说您魔怔了,老奴都看不过眼了。”
“没办法左右的事,只能看开些,子嗣缘法到了,自然会开花结果的。”
“您听老奴的,反正五爷撂了话给您,在您有嫡子前,不抬那位进门,那您就更不应该急了。”
“趁着年轻,正是该笼络丈夫心的时候,您抓着大把的时间,先将五爷的心拢住,这夫妻情深了,子嗣不成问题。”
杜汐苦笑扯唇,“拢他的心?他的心就是太好拢了,我根本就不用费功夫,还不如把心思放在旁的事情上。”
齐妈妈震惊,“奶奶!您怎么这么说...”
“我这么说,我说的不对?”,杜汐笑的像是在哭,抬眼看着她,却也压低了声儿。
“我跟他睡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摸不清?妈妈在杜家待了一辈子了,帮着我母亲处理了多少同房外室,又岂能看不清一个年轻爷们儿?”
“五爷的心,我能拢的住,薛氏能拢的住,改日换个人睡在他枕边,不出十日半月,也就能拢的住了。”
齐妈妈皱了皱眉,神思复杂。
“奶奶...”
杜汐说着眼眶红了,却是压根儿不掉泪。
“先前他都同我说了亲,被那薛氏一折腾,立马就先我前头定下她做侧房。”
“我以为他们表兄妹青梅竹马,早生情谊,嫁过来时一直因此事提着心,温柔小意哄着他,他倒是很吃这一套,待我那样好,半点不像是心里有人,觉得愧疚薛氏。”
“我又觉着他对薛氏的情谊没我想的那么深,刚放松下来,他就被人家哄着,回来闹腾要尽快将薛氏抬进府,半点不顾及我这个正妻的脸面了。”
“那日他跟我夸薛氏什么,您听着吗?他说薛氏温婉柔弱,没有城府,是个好相处的人!”
“哪家好相处的姑娘,会工于心计算计别人的婚事!还那么豁地出去清白名声的?”
“我算是看清了,那薛氏哄五爷,不就同我哄他是一个套路吗?低低头掉几滴泪,在他面前成管用了!只要捧着他哄着他,犯再大的错他都能揭过片儿!”
齐妈妈听不下去,握着她肩揉了揉,好声儿劝她。
“奶奶快别这么说,您跟薛氏怎么能一样?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儿的东西...”
杜汐呵地冷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抢同一个男人么?”
“奶奶!”
“我没说我跟薛氏比,我说他尹五公子呢,他就是个吃软又怕硬的,半点子主意都没有,如我跟薛氏或者别的女人这般的,能哄他,便能拢的住他的心,换成老夫人,一通鞭子也能让他收心。”
“妈妈,我都犯不着在他身上花心思,这等谁来都哄得住的男人,我能盼他什么?”
“我只盼他给我个嫡子,就这一点可盼的。”
齐妈妈不好再说,只是愁着眉叹了口气。
——
尹延君带着尹延修一走,府里许多大事虽然有尹二先生来裁决执管,但生意上那边只剩了尹延疏自然是不行,陶邀是不得不担起来。
以至于尹明霜动身回故渊的时候,都没好意思提前知会,怕招惹他们亲自去送,再耽误了正经事。
等陶邀回府后知道故渊府的人无声无息地就离开了,还心里颇过意不去。
秋收的清丽郡,上上下下都过得十分忙碌充实。
转眼十月过半,陶邀收到了第一封从盛京城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