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本就冷,沈允儿冰的龇牙咧嘴:“本来是没有的,但怀姿好像有事所以早就拍完了自己的戏份,我来补个镜头。”
离开东城?
这四个字像迎头一棒击得沈祁安这颗心不停往下沉,眸底掠过一抹错愕而后满上了浓雾,语气生硬地问道:“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不过听导演说,怀姿姐一向不用替身的,但最后一场戏都用了替身来拍了,赶着离开东城呢。”沈允儿干脆地答道,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应该也快到了吧。”
说完这句话,沈允儿才想到前两天爆出怀姿和沈祁安的绯闻时。
沈祁安打死都不告诉她实情,只警告她少八卦,多看报。
而怀姿也只是笑眯眯地说:“去问你哥哥!”
眼下终于抓着机会了,沈允儿赶紧问道:“哥哥,你和怀姿姐到底...”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无情地挂了。
红灯闪烁还有五秒钟,可停在路口的奔驰却加大了马力,仍是保持着一分理智确定路上无人,立刻将油门踩到底,车内氛围冰冷刺骨,车速如箭。
离开东城
机场的路上
这几个字宛若魔音绕耳缠绕在沈祁安心间,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冷怒,双眼猩红如猛兽般失了所有理智。
他的视线并不对焦,思绪仿佛从挡车玻璃上挂着的淅淅沥沥雨点穿梭回到了当年。
那也是个雨天。
少年身上的衬衫被雨水浇的湿透,他挨个敲了一栋楼的门,鞠躬道歉了无数次,直到敲到了房东的门。
“小姿吗?她们家上周就搬家了哎。”
“好像再也不回来了吧。”
沈祁安从未亲眼见过女孩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却在梦里梦了无数次,每次醒来总是能被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淹没了清醒的自己。
所以,只要在想到她再离开。
沈祁安便觉得眼前划过无暇的白刺得脑子中某根弦摇摇欲坠,周身冰冷,手脚发麻。
雨势骤大,雨刮器将雨水刮掉,一辆熟悉的保姆车闯入了视线,渐渐清晰。
思绪回笼,沈祁安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灵活地穿梭在车辆中,公路上一时喇叭声四起宣泄着不满。
只见那辆黑色奔驰像幽灵一般一个甩尾直接横在了保姆车面前挡住了去路。
眼见那辆奔驰的驾驶座车门打开,后面有一位车主探出脑袋,欲骂道:“你他吗不要命啊!赶着去死啊!”
从驾驶座走下来的男人,虽是被雨水淋湿的狼狈,可神色阴翳而低沉隐隐藏着嗜血戾气,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叫人脊骨发凉。
骂咧咧的车主瞬间噤了言,赶紧摇上了车窗:“真是神经病...”
“怎么了?”坐在后座休息的怀姿疲惫地抬起眼皮。
开车的司机按了一声喇叭,歉意地说道:“抱歉,怀小姐,不知道这个车主怎么了拦在路口。”
“我下去交涉一下吧。”
话落,后座的车窗被拍响,一声比一声大。
比雨势还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