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意和傅屿之约会回来就听到两人的争辩,不停循环。
“真的眼熟!真的见过!”
“你去哪里见!梦里吗!”
“真的!真的!时叔你信我!”
尽管傅时迁已经与他争执的面红耳赤,时晏礼仍不信,并且不屑地笑了一下:“行了!我信我信!”
话是这么说,但那表情看的傅时迁直冒火,倒是温时意凑过脑袋看了一眼手机照片,说了一句:“其实我刚见到笙笙也觉得有些眼熟,却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不是在南市!”
“是吧是吧!妈妈你也觉得眼熟!”傅时迁像是找到了靠山,一个劲附和:“是的是的!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刚停好车走进来的傅屿之搂着妻子的肩膀,顺势再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不过,傅时迁这小子虽然年纪小但认人的能力确实一绝的!”
这话不是吹嘘,傅时迁的双商极高,甚至对于古诗词读好几遍就可以记下七七八八。
好友的话倒是让时晏礼敛起了笑意,眸里的光渐渐黯淡,眉眼间甚至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他把手机递给了傅时迁:“时迁,再看看。”
十分钟之后,时晏礼夺门而出,心脏跳动的频率快速得他无法控制,过往记忆里的某些被他忽略的点正在挣脱记忆的枷锁跃出,而却又记不起来...无论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耳畔处仍回荡着傅时迁稚嫩的声音:“我知道啦!我一年前在z国的酒店门外见过婶婶!”
一年前,大三...z国...
时晏礼心里乱成一团,直到电话被接通,杂乱的背景声中听到了自家娇娇的声音,清晰而又令人心安。
她说:“怎么了?”
时晏礼心绪很乱,却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在哪里呢姩姩?”
电话那边的背景很吵,有风声,似乎还有海浪的声音?
空白了好几秒,姜晚笙才说道:“在酒店呢。”
“好!我现在回去了!”时晏礼把油门踩到底,他现在要立刻见到她:“姩姩,我给你带了小蛋糕!你爱吃的芋泥肉松!”
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姜晚笙的小腿甚至沾湿了她的裙摆,一个海浪的扑来让她脚步踉跄了一下,她眸光微顿,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惶恐地后退:“好!我等你!”
时晏礼回到酒店时,客厅没有开灯,他心里一个咯噔,手里的蛋糕摔在地上,没有一丝犹豫地直接冲进了房间,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他找寻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却都始终见不到那熟悉的倩影,手机也显示无人接听....
时晏礼情绪就像一根线紧绷着,他后背脱力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掩面,狠狠地搓了搓脸:“操!”
忽而,幽暗的环境中传来了一声软糯的女声:“怎么了?”
时晏礼覆在脸上的双手缓缓放下,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走廊的一束光照进黑暗的客厅,她一身白裙,逆光而站,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着实拯救了几乎发狂的时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