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怕娘还在生气,不敢出来而已。娘……”
夜雨眼泪汪汪,想再求娘亲,想到娘亲被欺负的场景,又说不出口。
“驾!”李薇沫不再掉头,继续赶马上前,不知归处。
主子方向又一次偏移,马跑太快,她也只得快步跟上,落脚再问情况。
“红蓼姨,主子要带我们去哪里啊?不回京了吗?”
“别多问!咱们跟上就是!”
“哦!好!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没有,同路而已!”
红蓼回眸见那人没躲,看着熟悉又陌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途中休息,李薇沫瞥眼远处的人,隐隐跟了一路,就是不愿近身。
李薇沫唤出影卫。
“送蛇含回去跟他师父!告诉林夕,二姐姐婚事我才回来,管好家里的事。”
“是,主子!”
赶到碧虚廊,暮色缓缓袭来。
红蓼寻到一农家落脚。
李薇沫下马伸手去接孩子,发现夜雨手指起水泡。
心疼得上前呼了口气,转头吩咐红蓼。“问问农家,能不能备辆马车!”
“是,主子!”
红蓼的白衣,让她心微微动了一下。
本欲回京救人,没想到会是远门,身边还只留红蓼一个丫头。
啧!真是……
李薇沫刚住下,心里默默数起:“十、九、七……”
“快来人呀!救命呀!哪家的男人晕倒啦!”
突然,村里有人呼喊。
李薇沫摸摸腰兜,缓缓踏起步。
夜雨跟在身后,走近一瞧倒下的是乔装打扮的父亲。
“娘,是爹爹!”夜雨疾跑返去喊娘!
众人抬头,见到眼前有个姑娘站在那里。
“原来是小娘子家的,哥几个帮帮忙,一起搭把手。”
收留李薇沫的农家很热心,吆喝一声,大家协力把温书禹抬回房里。
听到有人晕倒,村医也赶到。
李薇沫被热心村民挤在身后,一时情急,现场乱哄哄的,听不见人语。
那姑娘细心洗干净温书禹的脸,一眼就被他迷住。
他虽然蓬头垢面,衣服、发冠,身旁的宝剑,还有宝驹都让人不联想。
被村民认错,姑娘也将错就错默认。
村医搭脉后,神情凝重。
“大夫,怎么样啊?!
“公子的脉象…嘶…不好!离碧虚廊最近的就是泽安流苏堂。”
“什么?”姑娘手抖了一下。
满脸犹豫,瞧着俊俏的脸庞,又有点不甘心。
“姑娘,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红蓼再去温点水过来!”
进不去,李薇沫淡定的坐在一边,等待他们无力后自行让路。
等了又等,大家围的水泄不通,还是不让!
见红蓼端水过来,李薇沫起身想硬闯。
“流苏堂堂主在此,各位让路救人!”
夜雨救父心切,登高听到村医提到母亲,就大声一喊试试。
所有人疑惑望来!
李薇沫许久不在外用此身份,瞬间羞涩到脸红,尴尬死了。
“堂主?”
李薇沫清了清嗓子,掏出短箫自证身份。
“青流苏!是安清郡主!草民参见郡主!”
认出流苏的村民跪拜,李薇沫更加尴尬。
腼腆抬手:“救人要紧,各位起来吧!”
众人让出一条路,李薇沫顺利走到温书禹的身边。
“求郡主救救我丈夫!”不曾想,一个眉眼清秀的姑娘跪下求她。
李薇沫不可思议,才半个时辰不见,他晕倒不省人事不说,还凭空多了个娘子?
“你丈夫?”
“嗯!”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