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点到的君天宸面上闪过一抹烦躁,这又关他什么事?
他和苏芷晴单独说话,又不是跟她单独说话?
再说了,谁也不愿意自己和前王妃的私事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吧?
“就算确有此事,你和十六皇叔的事,本王也不能是人证吧?”君天宸冷着脸说道。
“殿下只说你那晚可曾见到过我。”陈荧也不指望君天宸这个样子,能说出什么对她有利的话来,只想他实话实说就行。
君天宸将头侧向一旁,不耐烦道:“晚上太黑了,本王没看见。”
“成王殿下分明就是与我擦肩而过,怎么就没看见了?”陈荧不理解,君天宸为何要说这种昧良心的话。
可君天宸那晚心事重重,连身边走过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认得出陈荧?
“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应该庆幸本王那晚没看见你,不然你一个早已脱离军队的女子进到军营之中,要是本王知道早就将你送走了。”
陈荧忿忿不平地看向身后的士兵:“纪越,那晚我和你当着众人面前喝过酒说过话的,你来说!”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纪越在被陈荧看见的一瞬间就急忙低下了头。
陈荧此刻哪里有心情去管纪越眼里划过的那一抹心虚?
她急步走上去,一把抓住纪越,将他拉到了皇帝面前:“你当着皇上和众位将士们的面说,那晚你可曾见过我?”
纪越点点头:“见……见过的。”
君久渊神色平静道:“好,暂且不谈你私自进入军营的罪,就算是你进了军营之中,又凭什么说本王与你有染?”
“那晚我就在你的营帐中等着你呢,还是韩刀将我带去了营帐的,不信你去问韩刀啊!”陈荧气愤不已,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承认?
这还是她记忆中敢作敢当的十六爷吗?
不用君久渊开口,韩刀自己走了上来:“回禀皇上、十六爷,那晚……的确是在下带她去的十六爷的营帐。”
君久渊目光如刀:“你说什么?”
韩刀感觉头上的冷汗在唰唰往下滴:“当时十六爷并不在营帐中,属下想着陈姑娘待一会儿应该就会走,也就没去管她。”
那晚十六爷和苏小姐人在外面彻夜未归,韩刀将陈荧带过去之后,就跟着大家伙儿喝酒吃肉去了。
平日里韩刀倒是个很谨慎的人,可那晚他喝了点酒,脑子就不大清楚了。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再想起这事的时候,陈荧早就跑没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