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说了!”陈荧根本不能接受这现实。
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子怎么可能交给纪越这种低贱的人?
她就算是死,也该是死在十六爷的手上,而不是被纪越这种什么都不是的男人救下。
“纪越,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是十六爷给了你这块绣帕,是他逼你这么说,想将一切都撇干净的是不是?”陈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纪越,眼底布满愤恨。
她期待着纪越点头应了她的猜想。
可惜不是,纪越摇了摇头,一脸痛心地望着陈荧:“陈副将,你醒醒吧,十六爷……自始至终没有喜欢过你,又怎会与你做那样的事情?”
“那晚的确是我,这块绣帕……我一直带在身边,本来是想留个念想,没想到今日会成为证明你我关系的唯一证物,我……”
不等纪越说完,陈荧走上前,将那绣帕扔到了一旁的篝火里。
绣帕在一瞬间烧成了灰烬:“那么恶心的东西,有什么好留的?”
陈荧转头径直看向君久渊,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面目再见十六爷了。
“陈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陪在十六爷身边的陈荧了,陈荧没有颜面再见你。”说完,她拿起一旁侍卫手里的剑架在脖子上便要自刎。
剑刃在脖子上划过一道浅浅的口子,便被君久渊手里飞出去的石子弹在了地上。
“你若就这么死了,当初还不如随你父亲一起死在战场上。”君久渊冷厉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本王言尽于此,你若仍要死,那就尽管去死,本王绝不会再阻拦。”
“好了,既然是一场闹剧,那就将这闹事的二人先行关押,事后再行军法。”乾帝看了一出戏,本以为这把火会烧到君久渊的身上,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局面。
今日一行,虽然没能夺走十六的兵权,但至少也算是赢得了军心。
这南临铁骑还是得一点点吞噬才行。
乾帝调整了一下心情,便又是一脸慈祥地对着战士们摆摆手,后又转头对君天宸叮嘱道:“成王,你留下跟着你十六皇叔多学习学习军务,朕就先行回宫了。”
“儿臣遵命。”
乾帝走后,众人也纷纷散场,独留陈荧一人狼狈地坐在原地,双眼无神,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