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禁止内斗,你用心不纯,之前也是说好了的,按军法处置。”君久渊看向千雪情的眼神里毫无怜悯之色。
君久渊从来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除了是能被他看进眼里,放在心里的女人。
“十六爷!是苏芷晴算计我,是她故意设下圈套让我去钻!”千雪情焦急地控诉。
“本王只看到你在挑事。”君久渊说完,只一抬手,“来人!将千姑娘带下去,打二十军棍。”
“十六爷,十六爷!”千雪情心里很不甘心,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苏芷晴,最后被几个士兵拖走了。
“厉剑!”君久渊吩咐。
“属下在!”
“军法执行完,找个军医给她治好。”君久渊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苏芷晴是最后一个离营帐的人,她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桌案前的君久渊,此刻他冷漠如神只,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折。
他那么通晓人心,又如何看不出她在使手段,故意设计千雪情跳进她布好的陷阱?
可她的陷阱只针对心怀不轨之人,若无坏念头,又如何会自己跳进来呢。
十六爷看破却不点破,便说明在千雪情和她之间,他是信自己的。
苏芷晴感到一丝欣慰。
苏芷晴离开营帐,走到了行刑台下,此刻行刑完毕,千雪情身后被打出了血,被几个士兵拖了下来。
“苏芷晴,你很得意吗?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没完!”千雪情咬着牙瞪着苏芷晴。
论谋算人心她是比苏芷晴差了点,可她也是绝顶聪明的,稍稍一想便知道是苏芷晴给她下套。
“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我告诉你,若你日后还不懂得安分守己,我有的是招让你输。”苏芷晴居高临下地望着千雪情。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苏芷晴,跟苏芷月玩了那么多回合,又跟在十六爷身后学着盘算人心,如今的她对付这么个苗疆来的小丫头片子,又哪里算事儿?
“苏芷晴,我一定会让十六爷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千雪情执拗地仰起头,与她对视,眼睛里全是愤恨。
苏芷晴勾了勾唇:“随你,我等着呢。”
……
次日一早,喜梅递交上来一封请帖:“小姐,丞相府那边设宴款待朝中官员,这拜帖给咱们府上也送来一份,大公子和大将军都不在府上,如今又是您掌家,这宴席要赴吗?”
苏芷晴默了一下,眼底拂过一抹厉色:“丞相府这么做,单纯就是想要让十六爷知道,就算他的职位被皇上暂停了,他的身后也依旧有官员支持着他。”
“他这是在向十六爷示威呢。”
毕竟杨其忠在朝中门生众多,朝中许多要员都是他的徒弟。
他的势力,早就在朝廷结成了一张大网。
“可有说宴请的原因?”苏芷晴问道。
喜梅道:“说是为了即将退居朝野,不问政事。”
那就是了,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岂不就是在明晃晃地朝着十六爷示威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