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现在整个百花楼都被封了,楼里是进不去了。
“娘娘可去一旁的巷子口祭拜,之前他的家人便在那处摆了祭品,还烧了纸钱。”宋尧指了指距离他不远处的巷子口。
苏芷晴缓缓点头:“多谢宋大人。”
苏芷晴带着夏荷夏叶走到巷子口,此处果然有燃烧过纸钱的痕迹,一旁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插着早已燃尽的香,还有一些供品。
苏芷晴抬了抬下颔,示意夏荷夏叶。
夏荷夏叶手脚麻利地开始摆放。
“你看她,假惺惺的,昨日要不是因为她,贺大人可不会死。”
“就是,贺大人的死,是不是因为她和她背后的战王挟私报复,现在还是两说呢,她居然敢当众露面前来祭拜,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她不会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关系了吧?就算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人也是因为她而死,她难逃罪责。”
“她这么做只是想做给旁人看的罢了。”
四周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众人都顾忌着君久渊,不敢骂的太大声,生怕落得个跟贺芝楷一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忽然冲出来一个妇人。
那妇人头发蓬乱,约莫三四十的样子。
“你走!我家夫君都是因你而死,你如今前来假意祭拜,是来看笑话吗?”
那人正要出手推搡苏芷晴,却被朱信眼疾手快地阻拦了下来。
苏芷晴目光平静地望着那妇人:“夫人,贺大人的死,我也感到十分抱歉,只是……我今日敢当着众人面前发誓,绝非是我授意,让人前来毒杀贺大人,此誓若有违背,我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这么毒的誓,想必是真的吧?”
“就算不是她又怎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贺大人便是因为她而死!她可是一点都不无辜!”
妇人听到此话,哭的更是伤心:“我夫君这几个月来,一直受到欺压,官场上被孤立就罢了,连我们这些妇人,和儿女们出门,也要受到各种欺压!”
“就是因为他没有选择站队战王!”
“我夫君和我们家人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们都忍下来了,我夫君那日不过就是一时醉酒说了几句气话,不曾伤过你半分吧?”
“相比较我们家中连日来受到的欺压,你那点委屈又能算的了什么?”
“可是你们……你们竟然如此狠心,就因为他这几句醉语,就狠心杀他。”
“你们这些人,和豺狼有何异?”
苏芷晴目光平静地望着那人:“夫人,贺大人的死,的确与我有脱不开的干系!”
“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说罢,她转身,在贺芝楷的祭台前跪下:“今日我当着众人面前起誓,我宇文秀柔必会设法找出背后陷害贺大人的元凶,将他绳之以法,不论是谁,都难逃例律的惩治。”
“我宇文秀柔说到做到,如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善终!”
“这位战王侧妃一连起了两个誓言,想必是真心要为贺大人翻案。”
“是不是她和战王对此真的概不知情,只是下面小人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