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收起那些女儿家的心思,你好好习武,我相信以你的资质,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周时务那帮人通通打倒。”君久渊说道。
白清清入师门的时间最最短的,但武艺却是进步最快的。
她的天赋,便是师父会夸赞一句上上之资,有朝一日位列武林高手榜,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又过了些日子。
君久渊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
行至半山腰,白清清满脸是泪地追了下来。
“二师兄!”
君久渊望着白清清那张满是不舍的脸,冰冷的心有所动摇:“小师妹,方才在山上不是已经道过别了,你怎么还跟下来了?”
“二师兄!”白清清大步跑上来,抱住君久渊,“二师兄,我好舍不得你!”
君久渊伸出手,拍了拍白清清的后背:“清清,莫哭!”
“师兄有机会,会回来看你的。”
白清清抬起头,满是泪光地注视着他:“真的吗?”
君久渊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就在山中,等着师兄回来。”
君久渊点了点头:“好。”
……
房间里,苏芷晴侧目望着君久渊,眼中透着认真:“所以,这一晃十年,你都不曾回来过吗?”
君久渊沉声道:“回京之后,我便忙于征战,用两年时间挣得战王的功名。”
“八年前遇上你,之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这十年发生了许多事,我哪里真正空过?”君久渊摇了摇头,无奈道。
苏芷晴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君久渊:“我想问你一句话,阿渊,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君久渊微微颔首:“你说。”
“十年前,你对这位小师妹,可曾有过心动?”苏芷晴正色道。
君久渊拧了拧眉,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心动算不上,但多年的兄妹之情,自是有着牵挂。”君久渊一脸坦然地说道。
苏芷晴点了点头,又问:“毫无半分男女之情吗?”
“十年前,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再者当时我在皇室中的境况十分艰难,我满心都想着挣得功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那些?”
苏芷晴暗暗松了口气,想着她至少不算个第三者。
倘若当年他和白清清已到了定情的地步,那自己的出现,的确是伤害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子。
不过转念一想,以君久渊的性子,倘若他真的认定一个人,想必后面也不会有她什么事了。
君久渊揽过她的肩膀,笑着道:“你想什么?你怕本王始乱终弃吗?”
苏芷晴默默抿唇,不再多言。
“本王初见你时的心动,不曾对第二个人有过。”他靠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让苏芷晴浑身变得酥软。
“晴晴放心,本王此身此心,独你一人。”
苏芷晴靠在君久渊的怀中,柔声道:“我也是。”
……
此刻,蒋潇潇正在房中吃着从山下买来的点心。
程宜夫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黑着脸,看上去十分不高兴。
蒋潇潇皱了皱眉:“你进门不敲门吗?”
程宜夫拉着她,气呼呼地将她压在身后的圆桌上:“儿子都有了,你讲究什么?”
蒋潇潇勾唇轻笑了一声,一双媚眼盯着程宜夫:“怎地……难道不是你先讲究的吗?”
“是你要的两间房,现下又跟我扯这些,你这人……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蒋潇潇推了程宜夫一把,想要起来。
程宜夫一想起她与周时务调笑的样子,心中便被嫉妒填满了。
当下也没什么理智可言,一抬手便将她压在桌上:“你能不能离那个周时务远一点?”
“你吃醋了吗?”蒋潇潇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指甲划过他的唇畔,带着一点痒。
程宜夫向来温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戾气:“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蒋潇潇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程宜夫刚一松手,她从桌上跳了下来,纤细的脚丫勾了下他的裤腿:“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愿意伺候周时务那种又丑又蠢的臭男人吗?”
程宜夫腿间被她脚丫弄得直痒痒,连带着一颗心都变得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周时务的声音:“潇潇姑娘,你在屋里吗?”
程宜夫见状立刻走上前,将房门关了起来,冷着脸看向蒋潇潇:“打发他走。”
这个时辰,周时务来找蒋潇潇,绝对是没好事。
蒋潇潇自然也清楚周时务打的什么主意,顺从地勾住程宜夫的脖子,温声道:“你抱我去门口啊。”
程宜夫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自己没长脚吗?”
“我不管,我就要你抱我!否则我现在就将周时务放进来,让他看看我和你夜晚私会,你说他会怎么想?”蒋潇潇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望着程宜夫。
程宜夫不得法,只好抱起蒋潇潇的身子,朝着门口走去。
蒋潇潇顺势伸出两条长腿,圈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身子贴在程宜夫的身上。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柔软,程宜夫控制不住地乱想。
“周公子,不知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蒋潇潇隔着门,对外面的周时务说道。
周时务脑子里还在想着与蒋潇潇共赴云雨的事,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姑娘,白日只见了姑娘一面,这晚上姑娘的身影便魂牵梦绕地入了在下的梦,在下实在是难受极了,便来找姑娘,以解相思之苦。”
屋内,蒋潇潇被程宜夫压在门上,感受着身后男人的温度,额头不知何时淌出了细汗。
她忍受着身后男人的撩拨,用平缓的嗓音对着门说道:“今晚怕是不行了,我身子不适,公子快回吧。”
“不知姑娘哪里不适,在下稍微懂点医术,说不定能帮上姑娘。”周时务一双眼睛泛着光,恨不能直接将门给踹了。
当然,他怎么都想不到门后的蒋潇潇正和程宜夫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蒋潇潇咬着唇:“我……我来了月事,肚子疼。”
周时务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嫌弃起来,真是晦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搅了。”周时务说完,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屋里传出蒋潇潇的一声短促的叫。
周时务拧了拧眉,忽觉哪里不对:“潇潇姑娘,你没事吧?”
蒋潇潇此刻浑身发软地靠着门,若非身后的程宜夫扶住她的细腰,此刻怕是已经倒下去。
“没事,就是肚子疼的紧,我睡一觉就好了,多谢……啊……多谢周公子。”蒋潇潇感受着身后程宜夫的愤怒。
他似乎十分恼怒自己与周时务的周旋。
蒋潇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忍得浑身都在颤抖,生怕被门外的周时务看出端倪来。
门外的周时务终于离开了。
蒋潇潇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转身一把抱住程宜夫,整个身子挂在他的腰间。
她搂住他的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程宜夫双手拖着她娇软的身子,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屋外传来剑刃敲打木桩的声音,这个时辰,有些勤快的弟子还在努力练剑,毕竟过不了多久便要武林大会了。
“蹭!蹭!蹭!”
一下又一下的节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剑刃刺入木桩,又抽回,再刺,再抽回,好像不知疲倦。
练剑之人浑身大汗淋漓,却十分享受着此时此刻的沉溺。
次日一早,蒋潇潇睁开眼,便看见程宜夫那张俊逸的侧脸。
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尖。
程宜夫渐渐清醒过来,一转头看到蒋潇潇噙着笑意的妩媚模样,再想起昨夜的疯狂,程宜夫便生出一丝羞愧之心。
他连忙坐起身来,想去拿衣裳,才发现衣裳凌乱地掉在房门和床榻之间的这段。
他昨夜怎就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对潇潇做出那样的事来。
上次在马车上他没能忍住,便已经十分自责内疚,这次居然又……
这时,蒋潇潇从旁伸出手来,她勾着程宜夫的脖子,整个身子躺在程宜夫的腿上:“你这木头又在胡乱想什么呢?”
程宜夫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想要将她拽起来。
“我恼恨自己总是做错事,我真是个畜生,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程宜夫一脸气愤的样子。
蒋潇潇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程宜夫,你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
“君子若不能控制情欲,岂非就是禽兽!”程宜夫侧过头去,义正言辞地说道。
蒋潇潇抿了抿唇,将他的脸掰过来,一脸正色道:“程宜夫,你听着,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非要勾引你,非要与你欢好,这不关你的事,我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你,你若是当真对我坐怀不乱,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