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叫山泉,我都知道!那个让家慧生了个姑娘的我也知道,原来是王信芳她男人单位的领导,出门都有吉普车的,还不是一样糟蹋家慧吗?信芳,你说是不是?”
王大妈以为她一直不说的事情没人知道,这会儿都已经听傻了。
“那男人我知道,陆陆年第一批名单,他就在里面,折腾了一晚上,人就没了。我那时候审查还敢说别人啥?知道我刚刚为啥说掐我那儿我龇牙都不敢龇吗?因为我知道的,龇牙会死,所以再疼我都得陪着笑,那时候真没办法啊!”
安大妈说到这里,眼泪都出来了。
“到了六七年,那后生春夏交接的时候来的最多,经常把家慧带到空房子里面折腾,我反正当时听着家慧的声音觉得家慧挺高兴的!到了我搬走之前,家慧家里来了一个女人,我隐约听着好像是吵架,不过那个女的一看就是县城里面的,穿的衣服比我们强多了,长得挺漂亮的,那时候咱们这里也没人了,稍微有个动静,真的是想不到自己耳朵里面都不行。”
“我家老头子那时候正在打报告,我也害怕家慧出事连累到我,到时候说我知道有人搞破鞋不举报,我又得倒霉。那年月,我这种成分的活着都得小心翼翼的。”
“六八年春天我来过一趟,家慧家的房子已经塌了,房梁都让人捡走了。”
杜大用听到一个女人曾经上过罗家慧的家里就开始上心了。
“安大妈,你说的那个看着像县城里的女人,是经常来,还是偶尔来?”
“见过三次,第一次不太友好,听着像吵架,第二次和第三次来的时候好像还带了东西。不过我看到过她的包,上面有上驿县煤炭局几个字。其他的我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最后一位大妈这时候听着也是唉声叹气的。
“小杜警官,其实你找我来一点作用没有。我当时就是外嫁过来的,铁花非要让我过来,我就跟着过来了。我搬走的时候更早,比铁花家还早!不过安大姐说的没错,那个女娃就是家慧的,我也在县城里面看到过的,那时候家慧还拿着被褥包着女娃的,我准备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正在哄孩子,说妈妈如何如何的,我听见之后,闷着头就走了。”
杜大用听着点点头,然后看向了王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