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这才盯着紧要问题问了一下。
“安大妈见过那个去罗家慧的后生吗?”
安大妈低着头点点头。
“安大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杜大用笑着说道。
安大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人死为大,我不能没看到就凭自己的猜测就去说家慧的坏话,这是不对的。”
“没事,我们警察什么都可以怀疑一些,你也可以的,再说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万一安大妈的怀疑和猜测对我们警方有用呢!”
杜大用赶紧宽慰着这个安大妈。
“陆陆年下半年,咱们腰鼓湾基本都没人了,我当时碰到家慧还问了她,她说今年有人给她弄煤,最多再住两年她也会搬走。刚刚铁花妹子说的许军生,你们别把他算在内,他是跑船的,基本都不在这里住,老婆孩子也都在县城里面,这里只是他要上船之前的落脚地而已。”
“再说了我那时候也不敢打听啥的,真的是别人一汇报,我可能就是敌特分子。不过在陆陆年年底的时候,我在陈伟家废弃的房子外面听到了动静,就是男女做那种事的动静,听声音就知道是家慧,男的声音也不是许军生的,那还能是谁?只能是帮着家慧弄煤炭的,再说了,家慧身段长相都是非常好的,咱们站里那些老家伙想揩她油的人多的是,加上都有两个孩子了,便宜了后生不比便宜那些老家伙的好。”
“我是二八年生人,今年都76了,再说也没啥成分之说了,一些真话还是敢说的。家慧男的死了以后,很快就有人看上了她,铁花那时候才多大?她懂个啥?什么回乡下了,那都是骗鬼的,我家老头子在县城里就见到过家慧买东西,那个小女娃一看眉眼就知道是家慧的种,什么年代都一样,红颜祸水,何况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女人算个啥?”
“我家老头子是不在了,我才能说,六七年翻了年那时候把我带去审查,就我这样的三十多快四十的,专挑我柰子掐,我还能反抗不成,到了那种地步,只要能过关就行,那些都算个啥。”
安大妈说话平静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所以我能理解家慧,到了那种地步,啥都没有活下去重要,给别人生了娃又怎样?别人还不是遮挡的严严实实,你们当时谁知道?到了天冷是指望你们家给煤炭还是指望站里给煤炭,都不给,有人给弄煤炭来,不就是那个事吗,有啥要紧的?三个孩子,没那个煤炭就过不了冬,还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