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次日清晨,江晚渔醒来后,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与往常一模一样。
“姑娘,昨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双溪眼眸中是深深的忧色。
江晚渔淡淡一笑,“能有什么事?我身子本就不好,最近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糟心,昨日太累,睡饱了休息好了,就过去了。”
双溪的愁眉还是没化开,昨日她分明看到,姑娘是眼眶红着回来的。
虽说没有真的哭出来,但姑娘那份委屈,她光是看一眼都难过。
许是受人欺负了。
奈何,她只是个丫鬟,就算知道了谁欺负江晚渔,她也做不来什么,徒增恼气罢了。
“既然姑娘没事那是最好,若是姑娘受了欺负,心中憋着难受,可以向我撒气,我这人忘性大,绝对不记仇,特别是姑娘!”
“傻丫头,我为何要向你撒气?你放心,我没事。”
江晚渔抚了抚双溪的后背。
她确实没事了。
昨夜她因为钗子的事情难过了一小段时间,情绪稳定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接近凌家。
只有先接近凌家,才能有办法查出他们陷害父亲的手段。
知彼方能制敌。
如何才能接近凌家?
唯有靠祁屹这层关系。
她记得,那日除夕宫宴,凌伊阳曾说,等宫宴结束,他会派人将上好的茶叶送至将军府。
她何不想一套说辞,劝祁屹主动去凌家拜访,她也能趁此机会探探凌府的情况。
她的时间很紧,想到便要去做。
江晚渔披上袄子,去往主院。
祁屹在院中练剑,余光又瞥见她躲在岩石后边。
他随意挽了个剑花,收起剑,坐到石凳上休息。
江晚渔见状,小步跑了上去,拿出素帕给他擦汗,“大人,您素日里不都是使刀么?为何今日练起了剑?”
“你以为我就只会使刀?读了这么多书,还是这般眼浅?素日里我常使这对双刀,只因这是我自己打出来,用着熟悉,但凡你能叫上名字的兵器,我都会使,不比其他人差。”
祁屹的话很是自大。
换了旁人,她只当那人是瞎吹牛不要本钱,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没法质疑。
他腰间的双刀她见识过好几次,削铁如泥,还能生生将别人的刀剑砍碎。
没想到,竟是他自己打出来的。
“大人悍勇,岂是一般人能比及得了的?奴婢长居闺阁,甚少出门,自然是见识浅薄,今日一见才是,世间竟有如此全能之才。大人雄才大略,定能平步青云。”
祁屹:“……”
这些溜须拍马的话,定又是她记在‘苟活书’上的。
无奈句句属实,他又反驳不了。
“大人,今日宜走访亲友。大人在都城根基未稳,何不趁今日去拜访些达官贵人?上次在宫宴上,奴婢瞧着那凌尚书和刘侍郎就有意结交大人,这两位贵人在朝中权势颇大,若能结交,对大人的仕途定有帮助。”
闻言,祁屹微微眯了双眸。
她脑子没坏?主动提出让他去结交凌伊阳?
还是说,她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