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伸手按向瀑布旁的一块石砖。
接着,伸出的石台将瀑布水阻隔在两旁,露出里面明显的黑色石门。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秦厌瞳孔一缩,她万万没想到,子桑家居然还有另外的机关暗道。
但让她最没想到的是,在子桑族人天天能看到的,最寻常不过的瀑布之下,竟然还有一道这样的暗门。
子桑修贤进入,石门关闭,全程该机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厌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石门。
有着入子桑密道的经验,她并没有贸然的去按墙上的石砖,而是在仔细观察。
另一边,子桑主宅内。
在秦厌刚离开后不久,子桑修德便从外回来,手里还拎着两壶上好的白酒。
他上楼直达秦厌和傅时予所在的房间,接着去拍房门,一副喝大的语气说要找太祖父喝酒,不醉不归。
他的动静太大,导致将主宅内的其他人都陆续吵起来。
当看到是子桑修德后,却又都见怪不怪的轻声嘟囔两句离开。
看来,他喝醉酒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他如果不是子桑修贤的亲弟弟,想必就这般行径,根本没机会成为子桑长老,因此平日族人们在心里对他也没有多服气。
最后被吵醒的是子桑从寒,她穿着睡衣披着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清是子桑修德在敲秦厌的房门时,她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低声咒骂一句活该,接着便返回房间。
见房门迟迟没开,里面的人也没动静,子桑修德心里泛起嘀咕,怀疑的情绪越来越高。
毕竟自己哥哥白日里找到他,让他特意留意秦厌和傅时予还有子桑鸿羽的一举一动。
甚至让他今夜入夜,上演这么一出喝醉酒闹事的筹码,以检测他们有没有乖乖待在房间。
在敲响第四次房门后,时间又过去五分钟。
他终于按耐不住,将手里的酒壶放在地上,伸手去转动门把手。
房门从里面被人反锁,根本转不开。
子桑修德懒得装下去,他开始改用脚踹。
其他人听到动静越来越大也懒得管,反正他平常比这动静闹得还大。
终于,房门禁受不住他的一脚又一脚,不堪重负的被踹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无比。
子桑修德的右脚刚踏进,就闻不远处的床上,秦厌烦躁且冷漠的声音传来。
“做什么。”
顿时,他的脚僵在原地,不知是踏下去,还是收回来。
见他不说话,傅时予此时也用淬着寒冰的声音呵斥。
“修德长老年岁也不小了,不能擅闯他人房间的道理都不懂么?”
这下,子桑修德才连忙将脚收回。
他悻悻的低声道歉,心里暗骂该死,怎么两个人都在房间。
依照他的推测,这么久不开门,应该是有人不在房间,亦或者两人都不在房间里才对。
从始至终他都守在门口,如果他们真的出去过,那么是怎么回来的,真的是从三楼外墙爬上来的?
如果他们始终没有出去,那么按照他的动静,又怎么可能将所有人吵醒,却独独没将他们吵醒呢。
这一情况,子桑修德想不通。
但很快,秦厌和傅时予就给出他答案。
只见秦厌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昏暗的光线下,子桑修德勉强看清傅时予此时裸露的上半身,和秦厌包裹严实,却免不了露出一些的圆润肩头。
顿时,子桑修德忙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喝醉酒冒犯了太祖和太祖父,我这就离开。”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跑下楼,就连门口的两壶酒都忘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