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两日,某一日早上。
秦厌刚从房间走出,就听到楼下有响动。
她趴在栏杆上向下探头,正巧看到子桑从寒穿的像一只花蝴蝶似得,脚步轻快的走出家门。
见状,秦厌返回房间,正巧碰到同样刚起床的傅时予。
这两日,他们二人似乎已经习惯每日同床共枕的相处模式。
起初,秦厌还会因为身边多出一个人而感到不舒服,如今却是比傅时予还淡然。
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权衡之计,与其他并无关系。
况且傅时予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所以二人相处下来也算舒适。
“行动了?”他问。
“嗯。”秦厌平淡的应声,转头去整理自己的背包。
不一会儿,傅时予从洗漱间里出来,正好看到她已经将背包里的有用物品全部拿了出来。
匕首,枪支弹药,甚至有几个装着颜色各异的漂亮药剂管,不知里面都盛放着些什么。
看到他出来,秦厌随手拿起一把手枪和两盒弹夹丢给他。
傅时予照例接过,将枪在手里掂了掂。
他本就是军火商,因此单凭手感和重量适中这一点来看,就知道手里这把不是凡品,价格必定昂贵。
对此,傅时予垂眸轻笑出声。
这种品质的枪支,就连他想要拿到供货途径都很难,而秦厌却随随便便就丢给他。
没想到之前心疼那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而后又跟自己借钱的小姑娘,其实是个有钱又有关系的隐藏大佬来着。
秦厌并不在乎傅时予笑什么,她依旧一心一意收拾着自己的背包。
“你不是答应子桑鸿羽不会伤害子桑族人么?”傅时予将话题转回来。
既然答应不伤族人,为什么又要带着枪支。
“不伤族人,我却没答应不伤长老。”
其实这话完全是秦厌在耍赖,在钻空子。
子桑长老自然也是子桑族人,可是秦厌从始至终都只答应子桑鸿羽不会伤害族人,对长老们却只字不提。
这让子桑鸿羽也下意识认为,她口中的族人已经将长老们包含在内。
秦厌起初自然不打算伤害任何人,包括长老。
但是那晚的事情让她改变了想法,她有很强烈的第六感。
那个不为人知的密道之后,一定隐藏着子桑家最阴暗的一面。
她决定给子桑修贤一个机会,如果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密道之后只有一片种植璃羽的地区,那么她可以还子桑一个在她力所能及里的愿望。
可如果密道之后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那么依据严重程度而定,秦厌定然不会放过子桑修贤。
晚上八点,秦厌和傅时予下学堂返回主宅,子桑从寒早已在客厅中。
她手上包着创口贴,看着并不严重。
秦厌了然,想必棠溪鹤阳已经得手。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子桑从寒又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正在这时,子桑修贤也从外面走进来。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到子桑从寒手上的创口贴,瞬间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好。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秦厌和傅时予二人沉默的站在一旁,观察着现在的一举一动。
单从子桑修贤的语气和态度上来看也知道,子桑鸿羽的判断是对的。
瀑布之后的密道开启机关,并不能完全识别一个人的血液基因。
那就证明,子桑从寒的血液对机关是有效的。
否则子桑修贤再疼爱女儿,也不会只看到如此小的一个伤口,语气就顿时变得这么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