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倒是给秦厌吃下一颗定心丸。
如果说是子桑鸿羽制作出的,那么颜色和味道分外朴素,倒是也能够理解。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许离一般。
不管是制作毒药还是解药,都喜欢将成品做的花里胡哨。
“不是说还需要几日,怎么这么快就将解药做出来了。”
见秦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许离佯装有些生气。
“我说秦爷,你是不是打算不断质疑我的医术。”
听到这话,秦厌顿时笑起来。
只见她用因为方才哭过的红红眼眶,扯出一个灿烂笑容。
然后,她伸手一把揽住许离的肩头。
“你可是榜上有名的毒药师,我怎么可能质疑你的医术。”
这话大致一听的确像是在夸人,可只要仔细品味,就会发现秦厌是在说反话。
榜上有名的毒药师治病救人,虽然这是实情,可听起来就是感觉分外荒谬。
许离瞬间品过味,她一把反制秦厌,将对方整个人圈进怀里。
“秦爷,在这儿损我呢。”
“不敢,错了。”
一来一回间,秦厌被逗得笑出声。
旁边的傅时予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也被秦厌和许离之间所散发出的氛围感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才对,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能够开怀大笑,互相逗笑的感觉,才是秦厌应该过的生活。
他真的没有办法忍受对方一丝一毫的难过,更别说掉眼泪。
另一边,棠溪家的一位老者在看到宗谱上秦厌的名字之后,便打电话将棠溪鹤阳马不停蹄喊来。
接到孟老的电话,棠溪鹤阳是十分惊讶的。
毕竟孟老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每日就窝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喝茶、听戏,一个人下棋。
就连前段时间的长桌宴席对方都没有参加,可见也算得上是实打实的离经叛道。
更别说秦厌回归宴,他是一丁点儿表示都没有,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之前他将宗谱交给孟老,让他帮忙算一算秦厌的命格。
毕竟这是棠溪家的传统,但凡宗谱上添了新人,都要找孟老算算才安心。
如今孟老主动联系到他,想必应该是从中算出什么。
孟老本名孟子真,他也从未曾服用过冥霜之毒,更没有修习武学一说。
但他却在棠溪备受尊崇,仅因为他是风水大师。
据说孟子真年轻时在外游历闯荡,结交到一个风水大家,并且看他天赋极高,便传授不少真才实学给他。
也因此,他改棠溪为孟,随了那位风水大家的姓氏。
待孟子真回到棠溪时,族人起初也不相信他会风水,更是对他擅改姓氏予以谴责。
直到亲眼见到他每每算命、预言都极为准确,这才逐渐相信他所说。
对于他改姓氏一事,也再没有任何反对之声。
也因此,孟子真虽不曾修习武学,也更不是什么出身尊贵之人,却仍旧被棠溪族人尊敬着。
以往族人也不会轻易打扰他,只有在关乎棠溪前途之时,棠溪家主才会前去请教对方。
算起来到棠溪鹤阳当家主这一辈,孟子真已然八十岁高龄。
当初棠溪鹤阳前往去寻秦厌之前,便特意找孟子真算过一卦。
彼时,孟子真言他此番不仅没有危险,反而会有所收获,并且对方极有可能是他的贵人。
其实棠溪鹤阳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孟子真的实力,从小到大也不过都是长辈口中听说来的。
但在遇到秦厌,并且今日一早感受过秦厌所施针法之后,他开始相信起孟子真的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