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来,一是父亲和哥哥说想要培养我,能够让我尽快适应营地的经营模式,好交由我继承。”
谢青听到这句话猛地一拍手,“好啊,叔叔也觉得你能够胜任,这是好事。”
“另一件事,便是我要跟叔叔您求证的。”
秦厌从口袋里拿出危白的照片,接着放在谢青面前。
“您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么?”
谢青先是将老花镜戴上,接着才拿起桌上的照片。
看到里面身着长褂的中年男人,谢青微微眯了眯眼。
他仔仔细细端详半晌,然后把眼镜摘下和照片一同放在桌上。
“这是危白,曾是营地朱雀堂的成员。”
朱雀堂主要负责制药,无论是解药还是毒药,均出自朱雀堂之手。
许离自小在毒药研制方面的天赋奠定了她的基础,也因为这样才成为朱雀堂的一员,拜危白为师。
谢青说的这些秦厌自然知晓,但她现在想要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些连她都不知的内幕。
“不过他已经去世多年,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听谢青询问,秦厌却没办法据实以告。
她只能找个理由开始搪塞。
“这次我和许离外出,意外遇到他的亲人,对方向我们问起他生前的情况。”
“但奈何我们知晓的太少,便想着今日有空来问问您,届时也有话能传达给对方。”
这个说辞并没有引起谢青的怀疑,一看就知道他定然也清楚危白的情况。
至少清楚对方有至今还在世的亲人,所以秦厌的这个说辞完全站得住脚。
谢青看着桌上的那张照片,叹声后缓缓讲述。
据他所说,危白十几岁时因为干涸而体力不支,倒在初建的训练营门口。
秦霆钧见他年纪轻轻十分可怜,又联想到自己年轻时也是这般吃苦受罪,所以就派人将他抬进训练营。
危白醒来后任谁问,他都用简洁的话语回应。
后来营中的人逐渐也开始习惯,都清楚他本人很是沉默寡言,但却在中医方面展现出极高的天赋。
经过危白的意见后,秦霆钧宣布训练营正式创立朱雀堂。
可以说训练营的朱雀堂是为危白建造的,可他却无心掌管,只想躲在实验室里倒腾他那点儿草药。
对此,秦霆钧也不强求,就让他在朱雀堂里当个闲散成员,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
因此营中人总是听说朱雀堂里有个制毒奇人,就连解毒都是好手,却始终无人得见真容。
秦厌听来听去,都没有听到有关危白的人际关系网。
不由得,她只能被迫打断谢青的回忆。
“谢叔叔。”
“那危白先生这一生都没有十分要好的朋友么?”
她的这个问题将谢青问的一愣,接着只见他笑起来。
“小厌,你朋友许离不就是危白的关门弟子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许离那时年岁太小,记忆模糊。”
“她也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自己老师的事情,所以在听闻我要来拜访您时,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多问问。”
秦厌这话真假参半又说的分外诚恳,谢青自然不会怀疑。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