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睁眼时觉得眼皮沉重的要命,模糊的能感受到自己床边坐了个人,但是真的睁不开眼。
“夫人,该用午膳了。”
永宁轻轻摇了摇头,实在不想睁眼。
“吃点儿东西再睡。”
永宁勉强睁眼,叹了口气,“若知怀远如此,我昨日白天就该坐梧桐树下看花花草草。”
辰王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将红豆汤舀一勺放在她唇边。
“怪我,都怪我。夫人喝点儿汤接着睡吧,反正府中也无事。”
永宁饮了一口,接着躺下盖好。
辰王:……
还真只是一口。
后来他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又去院中练了会儿剑。听桃夭说永宁还没醒,辰王抬头看了看夕阳,心中觉得不太对劲。
“阿三,寻御医。”
阿三抱拳:“是!”
“等等!”
阿三站住等他说,辰王将自己的令牌递到他手中:“去寻李泽兰,说王妃嗜睡不适,请他来把平安脉。”
李泽兰可是有过让人起死回生医术的神医,整日在宫中研究毒和解药。然而王爷让他拿着手牌去找神医……来给王妃把平安脉!?
阿三不犹豫,拿了令牌就往宫里走。
心里一直默念: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泽兰年轻有为,二十五六的年龄,整日研究毒药和解药。
他给永宁胳膊上放了块帕子,正准备把脉,就被辰王拦住。
“等等!”
“王爷有何贵干?”
“你整日摸毒,净手了吗?”
李泽兰无语的又净了回手,皱着眉头去把脉。
“子卿可有大碍?”
“嘶~”李泽兰皱眉,“有,但是有大碍,也没有大碍。”
这下轮到辰王迷惑,“何意?”
李泽兰收回手,去写药方子:“王妃嗜睡并无大碍,只是累得狠了,王爷要节制些。”
屋中绿荷福禄桃夭几人知道这不是奴才们该听的了,纷纷福身退下。
“有大碍就是王妃体寒,不易有孕,需调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我在没意外,按方子抓药,差不多五个月左右就能调理好。”
“五个月?会不会太短了些?”
李泽兰眉头一横,明显生气:“我同那些庸医一样?再说了,王妃只是轻微体寒,许是来西凉后有些不适应,稍作调理即可。我说五个月已经是最晚的了,王爷要记得提醒王妃按时喝完。”
“多谢。”辰王微微躬身,算是致谢。
“哟~不敢当不敢当,王爷这一躬我可受不住,走了。”
李泽兰挥挥手离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晚上永宁醒时发现辰王没在府中,叫来桃夭询问。
“夫人,奴婢听说陛下今日上朝时心情不大好,罚了好几个大人。方才神医为夫人把脉的事被陛下知道,传王爷进宫问话。”
永宁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这个时辰?宫门都下钥了,陛下怎么还召王爷,这于礼不合。”
桃夭为永宁端药,继续道:“大约是要询问夫人的脉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