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低头笑了笑,带人离开任府。
辰王总是如此,不管她去哪儿,他都会在某一棵树上等着,在暗中保护她。
此事过去不过三五日,永宁正在绣东西,就听到绿荷说:“王妃娘娘,近来帝丘城中有些传闻。”
永宁绣手帕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的道:“说来听听。”
“上次任府出来,任老夫人给她母家刘氏写了信,刘大人闹到了御史台。”
永宁的动作停下,略略抬眸,“然后呢?”
“御史台在朝堂上参王爷纵妻无道,也指责王妃娘娘恃宠而骄嚣张跋扈。”
“既然能成为市井传闻,应当不止这些吧?”
绿荷点点头,接着道:“陛下说王爷一辈子只有一位正妻,并无妾室通房,虽说纵妻,但王爷要比那些宠妾灭妻的废物要好太多。”
永宁挑挑眉,“就这些?”
绿荷犹豫,又道:“御史台的人要陛下下令严惩王妃娘娘,但是陛下一口拒绝了。御史台的人气恼,想逼着陛下严惩王妃娘娘,陛下一直在拒绝。”
“御史台的大人们就指责陛下偏心,陛下就在朝堂上让大臣们摸摸自己的心脏,陛下还问他们的心脏是不是长在了最中间,大人们都摇头。陛下就笑着与大人们说,对嘛,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自己维护弟弟弟媳,合情合理,自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王爷王妃。”
景武帝就如市井无赖一般对着文武百官说:孤王就是偏心,你们能拿孤王怎么样?
“就没人说我将任老夫人毒哑的事吗?”
绿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了,但是却不是您毒哑的。”
“啊?”
“坊间传闻,说任老夫人是非要抢您的茶喝,却不知茶中被下人们下了毒,自己被自己毒哑,是自食其果。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则是一时气恼,气哑了。”
永宁听完险些笑出来,原来李溸是这样跟景武帝说的。
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俩一个比一个无赖。
一个不管对错的维护,一个颠倒黑白的告状。
任老夫人这一状告的冤,不仅没成永宁将她毒哑,反而成了自己谋害王妃未遂。
任老大人在世时是三品文官,因治理瘟疫有功,她也被封了个三品恭人。
她写信给侄子,本意是要将此事闹大,让辰王妃背上恶毒的名声。
可她万万没想到景武帝会如此维护辰王夫妇,竟如市井无赖一般明目张胆的偏心。
如今不仅永宁没被严惩,自己反而丢了诰命。
哑了嗓子,儿媳离心,儿子对自己也不似从前亲厚,真是倒霉透了。
而后的事对于永宁来说就顺遂多了,她细心为温温绣新的冬衣,布置新房。
期间也参加了一次太子的婚宴,她也在婚宴上见到了温温。
她似乎吃胖了些,看起来愈发温柔。
永宁看她吃胖,心里也开心。
最起码她能一眼看到温温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