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自然也听到了那话,他让一个小太监回府去通知阿三,驾马与桃夭一起陪着永宁去任府。
任府的门房小厮认得永宁,微一弯腰,尚有几分恭敬。
“王妃娘娘,请容小的通报一声。”
桃夭立马将他们拦在永宁身前的手隔开,厉声呵斥:“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可是当朝亲王妃,出宫入宫尚不需向陛下娘娘通禀,岂是你们能拦的!”
这话不假,永宁常进宫与贤皇后请安说话,起初每次都要向景武帝通禀。
后来景武帝觉得总让她到太和殿太麻烦,直接给了她一个令牌,出宫入宫自由,不会有任何人拦她,也不需向景武帝禀报。
桃夭曾是景武帝身边的人,虽说吃的圆圆滚滚,但厉声呵斥起人来,还是极有威严的。
“王妃娘娘,我们老夫人病重,夫人说不见外客,您别为难小的们了……”
永宁冷冷瞥了他一眼,“那倘若我说任府私扣我从东离带来的陪嫁宫女呢?”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应对。
绿荷是永宁从东离宫里带来的陪嫁宫女,地位非同一般。
他们只是下人,自然不知随着温温回来的那位姑姑是谁,如今永宁说任府私扣,那大约就是那位被绑在柴房的绿衣姑姑了。
“还不让开!”
两人被永宁这一声吓了一哆嗦,却仍不放下拦着的胳膊。
福禄微一挥手,身后的几名太监将他们制住。
永宁一脚将任府紧闭的大门踹开,一踏进门内就开始朗声大骂:“呸,青天白日的紧闭门户,你们任府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桃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永宁,许是关心则乱,向来端庄持礼的王妃娘娘此刻步遥急的叮当乱响,更别说这有辱斯文的话了。
“一个下贱娼妇当家,竟敢克扣我自东离带来的陪嫁宫女!”
有几名侍女小厮要来拦,福禄挥手,太监们将永宁护在里面,将那些想动手的人一脚踹开。
“本宫倒要你个小娼妇能做什么把戏,竟敢将我儿子未婚妻强行许配他人,本宫要看你任家有几个脑袋够掉!”
任柳氏终是坐不住,眼看永宁骂声越来越大,一双狐狸眼娇娇媚媚,身子微微斜在廊上。
“王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啊,竟不让人通报就私闯民宅。”
桃夭拨开人群,上去一耳光打在了她脸上,将人打倒在了地上。
“你一个官眷,见了王妃娘娘不行礼问安,还敢出言不逊,你们任府的规矩都上了天了不成!”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受伤的半边脸,指着桃夭。
桃夭握住她那根手指头,狠劲儿的往后掰,将任柳氏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永宁又往她身上狠踹了一脚:“温温在哪!”
“你私闯民宅,我要去告你!”
桃夭让几个小太监将任柳氏按住,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那张妖媚的脸迅速肿成了猪头。
“福禄,拦好了,今日任府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想跑出去通风报信的,仔细你们那身贱皮子!”永宁扫视一圈,任府的侍女小厮们触及她的目光,都不由瑟缩一下,慌张的低下头。
永宁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嘴角含笑,“你最好告诉我,否则今日我就让人将你舌头拔出来,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让你体会温棋郡主口不能言的滋味。”
任柳氏目光恐惧,她摇摇头,发髻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