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说。她在南院柴房……”
永宁将她狠狠扔在地上,“福禄,找人按住她,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开!”
任老夫人听得动静,也从她房中由一位老嬷嬷搀扶着出来。
“老身斗胆,敢问王妃娘娘何故要扣我儿媳?”
永宁冷笑一声:“自然是因为任府私扣我陪嫁宫女,私扣我辰王府未过门的世子妃。”
任老夫人何等人精,下台阶给永宁行礼,“王妃娘娘,大约是有些误会的,前些日子柳氏说大姑娘带回来的姑姑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府上的东西,所以才……”
永宁听都没听完,冲着她啐了一口:“呸,我在东离皇宫受宠,在辰王府管账,绿荷跟了我大半辈子,陛下娘娘因我夫君战功赏赐的珍宝数不过来,她跟着我什么没见过,私拿你任府东西,你们哪来的脸!”
地上的任柳氏听老夫人要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立马开始挣扎,福禄不知从哪拿了破布,把她嘴塞的严严实实的,她只能被人按住无能呜咽,恶狠狠的瞪着老夫人那张苍老的脸。
永宁拂袖而去,往柴房让福禄将门撞开,刚将门破开,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绿荷紧紧拥着温温坐在墙角,地上被人用水泼的没有一处干地,绿荷将温温护的紧,自己却结结实实的坐在了湿地上,她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太久没见阳光,她被刺的眯了眯眼。
“公主……”
永宁眼中一酸,绿荷这模样,实在让她心疼。
绿荷性子泼辣,却实在护主忠心,不肯让主子受半分委屈。
自己结结实实的坐在湿地中,温温冷的昏了过去,她就将温温放在腿上,紧紧拥住她,极力不让她冻着。
福禄将温温背起来,绿荷这才起身,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身子麻了,行礼也有些摇晃。
看永宁有泪,用手轻轻为她拂去,“奴婢没事,公主不要伤心。”
永宁抱住她,“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一定!”
“福禄,将温温送到她自己的院子,拿我的令牌入宫请太医来任府。”
绿荷轻轻拉住她,“王妃娘娘,幼妘被关在北院柴房,前些日子为了护住我们,快被人打死了……”
桃夭机灵,知道永宁此时肯定是要去找任柳氏的麻烦,立马福身:“王妃娘娘,奴婢带人将幼妘姐姐救出来医治。”
永宁点头,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前院走,带着怒火,行走时带着几分威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任府前院已经站满了身着盔甲的将士。
为首的阿三冲着永宁拱手:“臣下参见王妃娘娘!”
王军训练有素,阿三领头之后便是齐声声的见礼。
阿三早已让将士搬了椅子放在院中,永宁坐下,阿三站在永宁身边,手搭在佩剑上。
这些年的沉淀,加上随着辰王征战,阿三脸上的稚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中年将军才有的威严与肃杀。
永宁端坐在院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太监按在地上的任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