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有些不高兴,低着头不发一言。
景武帝轻声道:“你如今是我的……嫔妃,我说过你永远不会失宠的。”
不管景武帝如何说,宁卿总是在永宁之前的,难保他如今这深情模样不是将永宁当成了宁卿。
“是因为……我与她眉眼相似吗?”
景武帝见她几次三番的与自己呛声,也有些气恼,多年来无人忤逆,永宁今晚的行为举止令他有些恼火。
“今晨还好好的,晚上怎就如此疑心了呢?”景武帝语气不善,多了几分质问。
永宁抬头,红了眼眶,景武帝有些慌乱,抬手为她擦泪。
本生硬指责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他弯腰为她擦泪,“好了好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回答便是。”
“陛下可是将我当成了替身?”
景武帝连连摇头。
“那为何宁卿会与臣妾有几分相似,陛下又究竟是为何纳臣妾为妃?”
景武帝仔细为她擦着泪,动作轻柔,如视珍宝,却始终不答。
永宁若没有经历梦中那一生,她定不会撒娇示弱,只知端着嫡公主的架子。
可她经历了梦中种种,知晓男子大多吃软不吃硬,撒娇讨软总会好些。
只要会撒娇,恰到好处时,男人也是愿意惯着她的娇蛮的。
“东离不及西凉国强,将养出来的公主却也有几分傲骨,陛下若是将臣妾当作旁人替身,往后便不要再来这关雎宫了。”
眼看着她就是赌气的话,景武帝的嫔妃从未有人如此对过他,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将人轻轻拥入怀中。
“我从未将你当做他人替身,不是你像她,是她们像你,可惜她们都不是你。”
永宁红着眼睛问:“当真?”
景武帝郑重点头,“自然。”
她又问:“宁卿在臣妾之前,为何是她像臣妾,陛下从前见过臣妾吗?”
景武帝老实摇头,但又点头。
“陛下究竟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景武帝叹了口气,“国师算出我命中有一劫,需要神凰之女在身边才可安然度过。”
永宁指了指自己,“是臣妾吗?”
景武帝摇摇头,“我不知道,国师没算出来。他只说我身边需有一位端庄知礼的人来帮我渡劫,当时我看宁卿仪态端庄,不似宫女,就让尚仪局的嬷嬷好好教导她规矩。”
“那她如今……”
“她以后自有她的去处,你无需担心。”
景武帝将桌子上的小匣子打开,推到她手边,“东离送来的。”
东离……
“你阿兄派人送来的。”
永宁凑近看了看,小匣子中躺着一块玉佩,上刻有“子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