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自她腋下穿过,在她身前不断揉着,她涨红了脸。
他几乎贴着永宁的耳朵,声音低沉的不像话:“如此温软,孤王赐你软字为封号可好,嗯?”
尾音上挑,永宁被他这声音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从未施粉黛,孤王却总觉得你像那深夜中勾人魂魄的鬼魅,让孤王抵抗不了。”
永宁动弹不得,满脸通红,下意识的反驳他的话,“不……我没有……”
脖子上湿热一片,是景武帝的唇舌。
她几乎要哭出来,“不……”
景武帝今夜不知着了什么魔,从前她只要一瘪嘴他就再舍不得往下,如今永宁嘤嘤戚戚,他似乎更兴奋了一般。
身上被剥了个干净,她脸上却哭的都是泪痕,她终是怕了,怯怯的握住他撑在自己身旁的手,“云郎,求你不要这样……”
景武帝眼中情欲重的吓人,眼尾都染上异样的红,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终是按住了心中叫嚣的欲望。
他拉着她侧过身,命令她并拢腿,终是没有让她的守宫砂消失。
至夜半,景武帝轻咬着她的脖子,发出舒服的喟叹,他缓缓松开她。
永宁累极,出了一身汗。
这比真刀真枪的来都累,折腾了这么久,比梦中辰王都能折腾。
她后背贴上炽热的胸膛,他呼吸起伏不定,耳垂被人轻咬,“孤王不是谢辰星那般的正人君子,孤王是疯子。”
“孤王嫉妒他,但孤王又不得不学着他的模样去爱你。一旦我露出我本来的面目,你会被吓到,你会离开。如今东离平定,你的使命完成,你会离开我的。”
最脆弱的脖子被人轻轻咬住,景武帝含糊不清的道:“你若敢离开,孤王就派人踏平离都。”
永宁闭了闭眼,知道了他为什么如此疯魔。
兜来兜去,还是因为她与辰王。
“我不会走的。”
“我不信,你最会骗人了。”
“我答应过慈安阿姐,所以我不会走。”
帝王小心翼翼的试探,“当真?”
“嗯。”
肩膀上被他咬出的伤口被他轻轻摩挲,为她轻轻拂去伤痛。
“你去是为了避命道相克,不是为了修行吃苦。路途遥远,带的东西少些,路上别累着了。我会让人将东西都送过去,别吃苦,有委屈就派人告诉我。”
“嗯。”
她声音沙哑,带着无限倦意。
景武帝心疼,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
永宁累极,不想说话。
景武帝说如果她离开,他就派人踏平离都城。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轻轻拽住他衣领一角,像个讨好主人的小猫。
可她脑海浮现的却是在那日夜晚,他带着她出宫,如同寻常夫妻一样逛街放灯看烟火。
他说:“神明在上,信徒谢云星,祈求与离子卿……生生世世。”
可如今他却用她父兄族人的性命来威胁她留在他身边。
永宁心痛,紧闭双眼。
他温情待自己,人非草木,她也动过心,可他如今如此偏执疯魔,她不知如何应对。
翌日清晨,景武帝没有去上朝。
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永宁盥洗,等永宁梳妆时,他挥手让青莲离开。
永宁从妆屉中拿出他的玉笄,笑着看铜镜中的景武帝,“云郎想为我簪发,用这个吧。”
他低垂眼眸,为她盘发,动作轻柔。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为她盘发了?
永宁记不清,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原先因为她误会他杀了王慈安而一直心怀怨恨,如今二人心结解开,却要相隔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