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看向谭沉嘉,目光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再次认真看了一遍谭沉嘉的身体,然后提笔开始写治疗需要的东西和药。
足足写了三页纸,这才递给阿知,“准备上面的东西,今夜开始给他治疗。”
得知自己的主子有救了,阿知兴奋不已。拿着纸张积极地开始准备。
竹矜见此,问道,“可否给我看看方子?”
大夫们开的房子向来不外传的,包含了自己的治疗方法和用药习惯,都是自己吃饭的活计。
竹矜也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妥,但他实在太想知道白酒儿是如何治疗谢长令的毒的。
就算是他,治疗了长令这么多年,也只是堪堪吊住他的命让他不死,能活一日算一日。
在他看来,长令的毒根本不可能治得好。
白酒儿点点头,“前辈看吧。”
竹矜结果单子细细看起来,三夜下来,所用的药物竟然都是平常普通的草药。有几种很昂贵的药物,也是主要补身体的。
“仅仅是这些简单的药就可以了吗?”竹矜不敢相信。
为了治长令的病,他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到处寻找难得之物。
如今却只需要这些平平无奇的药物就能治好他?
“没有简单的药,只有对症的药。”白酒儿道,“这些药之所以能普遍化,并不是因为它们简单,而是有用。有用,买的人才多,卖药的人才会去种。”
竹矜听得认真,“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他说着,想到什么,“可是我在极北之地采了一株碧血草,此草能解百毒,之前给长令用了半株,作用不大,剩下的半株白姑娘可用?”
听到竹矜有碧血草,白酒儿惊讶,“那是奇药,自是有用。”
“之前你不知道他中的毒有三种,没有用对地方,若是有碧血草,那谢公子身体我有九成把握能治好。”
说话间,阿知已经备好了白酒儿所需的东西。
白酒儿看向竹矜,大方地邀请道,“前辈,可要看我治谢公子?”
她生于现代学于现代,集千万家所长,学无数书籍,深知知识需要交流才能发展,传播才能长流。
历史中很多璀璨的文化和知识,都是因为当做自己的独门秘诀不外传,而绝世消失。
白酒儿很乐意将自己的知识传播给有这方面兴趣且会深研的医学者。
竹矜一听,大喜过望,当然是一个百个愿意。
“我给姑娘打下手!”他很激动。
“东西准备好,就关窗门。”白酒儿吩咐道。大雪日的夜里,风很大。
治疗谢长令时,一点儿风雪都不能进屋。
下人搬着一桶桶的热水和药草,以及屋外一排架起的火开始煮各种药,诸多东西一一备好。
白酒儿净手,带上自制手套,穿上白色大夫衣裳背着药箱走了进去。竹矜紧随其后,房门关上。
风雪吹得阿知迷了眼,他干脆闭上眼,双手合十,无比心诚地祈祷主子能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