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家底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于阿爹失踪一事更是两眼一抹黑,还真不好下手。
须臾,她快速向里院而去。
“先去看看阿爹留的东西。”
唯一的线索,就是阿爹之前让她从秘柜里取出来的东西。
刚传信回来就出了事,跟那物件八成是有关系的。
白管家也急匆匆跟上,压着声音提醒道,“老爷说过那东西您万万不能看,看了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白酒儿道,“悄悄看呗。”
白管家也不再插嘴,紧紧跟在白酒儿身后。
现在也只能从那物件入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屋子里,白酒儿给白管家递了个眼色。
白管家立刻会意,遣散了外头的仆人,警惕地守在门口。
白酒儿进了屋,将门关上。
她亲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连烛台都没有点亮。
微黯的房间让她更有安全感。
她走到了放一个柜子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最底层的柜子,将里头的木匣子拿了出来。
这是当时从光明当铺取出来的,她听了阿爹的话,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拿着匣子想要打开,白酒儿这才发现匣子上了锁。
还不是一般的锁,而是机关。
她皱眉。
是连环机关锁。
若是放在平时,她闲时倒也可以慢悠悠研究开锁,这个是很靠脑子的。
可现在她哪儿有那么多时间。
就想找个大锤来个大力出奇迹。
左右看看,发现这机关里头似乎还有自毁装置,无奈之下,她只能深吸一口气,拿出纸笔,一边画图纸,一边开始耐心解锁。
屋外很安静,时间就这样在寂静中流逝。
外头传来阿稚的声音,被白管家拦下。
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酒儿总算解开连环锁,“啪嗒”一声,匣子应声而开。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了匣子,待看清里头的东西,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玉石雕刻的章。
抬头看了眼旁边漏刻,已经是卯时了。
都快天亮了。
她拿起印章,看着底下的刻字。
但光线太暗,她看不太清。
于是将蜡烛往自己身前挪了挪,然后将印章放到光下,头凑上前认真看了看。
待看清下面的刻字,她整个人蓦然僵住。
咽喉似乎也一瞬间被人掐住,几近窒息。
下一刻,她猛然关上了匣子。
整个人都在发抖。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是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