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变得绝望起来,就连看白酒儿的目光也不善了。带着与看他嫡母相似的仇恨。
但白酒儿不在意。
“之前不想救你娘,不过现在嘛……”她说道,尾音拖得很长。
看着秦霖看她的表情一点点从仇恨转变成希冀。
“你竟然可以为你娘做到这种地步,帮帮你也未尝不可。”白酒儿说完,秦霖眼里希冀很快被他压下去。
不仅没有了方才的欣喜,反而是一脸警惕,“你想要什么?”
白酒儿没说话,“我得先看看你娘能不能救。”
“若是能,我再告诉你我要什么。”
这一次听起来,就比方才靠谱多了。还知道先看一下病人情况。
秦霖也不敢掉以轻心,带着白酒儿就往偏院而去。
偏院离这边也好长一截路,白酒儿跟在秦霖身后疾步匆匆,终于到了那姨娘所在的屋子。
刘姨娘此时躺在屋中,就一个丫鬟侍奉着。
那丫鬟坐在榻上直接睡了,根本不管刘姨娘。反而刘姨娘躺在床上,因为疼痛不停呻吟。
如今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声音淡若游丝。
因为她不停的呻吟,睡在榻上的丫鬟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骂骂咧咧,“要死也不早点死,吊着半条命生是折磨人。”
“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才被分来服侍你。”
言语间毫无尊敬。
白酒儿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听到有动静,那丫鬟撑着身子看过来,“谁啊?”
话音刚落,旁边的秦霖就冲过去两巴掌左右开弓扇得那丫鬟头晕转向。
“混账东西!尊卑不分,折辱主子!”说完,他不顾那丫鬟跪在地上的求饶,直接一脚踹进她的心窝子。
那丫鬟被踹得尖叫一声,痛得昏死过去。
秦霖直接将晕倒的人提着丢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带着白酒儿走到了她娘的床前,目光急切地看向白酒儿,“婆婆,这就是我娘。”
白酒儿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刘姨娘。
此时刘姨娘是趴在床上的,脊背上几乎没有覆盖任何东西,只有一层草药敷着。
她侧着头,不停的呻吟着,气若游丝。
“我娘……还有救吗?”秦霖问道,眼睛泛红。
白酒儿摸了摸刘姨娘背上的草药,手指捻了捻,闻了闻,确定了草药类别。
“我请不进大夫,也带不出去我娘,就只能将她症状告知外头的大夫,按着他们给的方子抓药来。”
“这背上的药便是按着他们所说敷上的。”秦霖解释道,“只是这些时日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白酒儿没有接话,她擦干净手指,把了把刘姨娘的脉。
又查看了一翻。
“没有用的话,你娘早死了。”她道,“这鞭伤半个月反反复复,现在因为衣不蔽体还引起了风寒,难搞。”她蹙眉。
秦霖闻言,差点儿没绷住。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没救了吗?”他红眼问道。
“也不是没救。”白酒儿道,“我能救。”
“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