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孙继和看向围观的人群,“那里头的人,你们有谁知道是谁吗?”
“那不知道。”有人附和,“婆婆也不知道,就是一个在外头街道上捡到的快死的人而已。”
听到大家都不认识,只是在外头捡来的将死之人。
旁边的官兵不解,“不是说她治病千金问诊吗?捡来的将死之人不认识哪里来的钱给她?”
“人家看心情的,心情不好,千金也不诊。心情好,一毛没有也医。”外头的人大声说道。
语毕,旁边的人笑嘻嘻地接话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在成日在这外头呆着作何呢?还不是为了套近乎,以后万一有个事儿,图着她心情好点儿呢。”
听到人群七嘴八舌地说着,官兵们回头看了一眼那诊堂。
异样暂时看起来是没有的。
此时,那老太婆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将门关得巨响。
官兵们皱眉,“这脾气……”
一群人悻悻离开。
屋中,关上房门的白酒儿立马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听到外头的动静渐渐远去之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突如其来的搜查户籍,差点儿让她暴露了。
她这一屋子,全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身份,她的脸,藏于屋中的玉玺,甚至是重伤的秦霖……
全是不敢让外人知道的。
秦霖活着的消息让侯府知道了,侯府一定留不得他活。
白酒儿腿都有些软,她扶着门柩,缓缓坐到了地上。
“秋生?”
她唤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秋生?”她再唤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她闭上眼睛,取下了头上戴着的帷帽。
秋生应该去做他的事了。
她扶着心口,好一会儿,才让乱跳的心情稳定下来。
秋生不在,现在诊堂只有她一人。
她扶着门柩,站了起来,稳定了情绪之后,走向了后堂。
后堂的屋子里,秦霖躺在床上,闭着眼昏迷不醒的样子,生死难料。
整个人躺在床上,缠成蝉蛹,也看不出来他的样子。
走近,她动了动秦霖。
秦霖闭着眼,一言不发。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就我一个人。”白酒儿说道,坐到了一旁。
秦霖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到整个屋子里,只有白酒儿一个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方才听到外头有人来告诉你官兵要来查户籍,吓死我了。”秦霖后怕地说道。
“后来官兵来了,我就一直装昏迷,他们叫我也没有回应。”
白酒儿点点头,“做得好。”
若是那时候秦霖醒过来,那他的身份必定暴露了。
不如装昏迷,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秦霖很担忧,“三日之内,这个地方的屋主要去报备,到时候再次问我的户籍情况,怎么办?”
他很担心。
被侯府丢出来之后,他就被侯府除名了,就算有户籍,肯定也没有带的。
就算有户籍,侯府在以为他死后,肯定也去户部销了他的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