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白酒儿问道。
“嗯。”吴靖应声,“乔将军再等着您。”
一听到乔将军在等着自己,白酒儿立刻提上了精神。
这可是大周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在凶猛狠辣的金人面前势如破竹,屡战屡胜。
是大周最厉害的常胜将军。
十三岁跟父从军,十七岁带军大败金人,封定疆候。二十一岁成漠北最年轻的大将军,二十三岁封王拜相。
是大周万人敬仰的战神,也是金人闻风丧胆的阎王爷。
对这样的人,白酒儿从心底里佩服和尊敬。
“走。”她道,跟着吴靖离去。
漠北大营,主将营——
营中,只有一中年男子坐于案后,一身厚重的铠甲,铁胄放在手旁边,上头的红翎竖起。
男子魁梧而威严,手里拿着舆图看着。
此时,外头的亲兵走了进来,“将军,人来了。”
乔邵琪放下了手里舆图,叠好,又盖住,这才冷淡地道,“传。”
话音落下,在亲兵的引领下,走进了一个约莫双十年纪的女子。
一身浅绿色的骑装,灰鼠皮马甲,头发高束,不施粉黛。
“民女白酒儿,见过乔将军。”女子端正行礼。
对于见惯了风沙的乔邵琪来说,见过的女子大多都是风沙里来风沙里去的。
满面黄尘和皲裂的肌肤。
对于京中世家的贵女那种金尊玉贵,他向来看不惯。
他营中亦有女子任职,但多是漠北之地的女流。她们不怕吃苦,也有是因为对金人有深仇大恨而投身军营。
在乔邵琪的眼中,从来没有女子输于男儿一说。
但不同于漠北之地的女子,白水儿是唯一一个精贵的未出阁闺房姑娘。
本来他对这样的女子在军营是很有偏见的,可人家还出谋划策,带兵打了胜仗。
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能打胜仗,在乔邵琪看来就是有用之才。
乔邵琪看着进来的白酒儿,在知晓她是白水儿的姐姐之前,他更先知道的,是她以天子令以行事。
至于行什么事,乔邵琪本来不在乎。
只要没有到他面前来,只要不是朝廷插手与金人的战争,他就不管。
但如今,这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就不得不在乎了。
为了与金人能和谈,主和派的官员不知道来当了多少次说客。
朝廷也不知派来了多少次人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对于这些人,乔邵琪是愤怒的。
金人的铁蹄一度踏碎大周的土地,烧杀掳掠无数,曾经还屠过大周的城,漠北道一代数以万计的老百姓被他们欺辱烧杀劫掠过。
可谓不共戴天的仇恨。
若不是他站了出来,金人早已覆灭了大周。
如今他好不容易将金人赶出边境,朝廷竟然还想与他们说和?还要主动纳贡称臣。
他怎能不怒?
此时,乔邵琪看着下面行礼的女子,以为她也是来劝他的。
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邪火。
“你是谁派来的?”他沉声问道。
拿着天子令,但不一定是天子派来的。朝中关系盘根错杂,权臣当道奸臣得势,忽悠着陛下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