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生,也在白酒儿的话音落下之后傻在了原地,但白酒儿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那女婴已经放到了他的臂弯里。
一个软乎乎的团子放在秋生臂弯里的瞬间,他的心都快化了。
低头看着女婴,忍不住笑起。
她说,这孩子以后是她和自己抚养。这孩子……以后就是他们的孩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江昭虽然失踪,但在漠北的战争里,作为跟着的参谋之一,也是领导之一,失踪肯定是没了。
这天下没有那么多奇迹。
尸山血海的战争里,数十万人的坟冢之地。这数十万人还是常年在边疆的有很多杀敌经验的军人。
其中不乏骁勇善战者。
这些人都死了,江昭怎么可能从十多万的尸骨里爬出来?
秋生认真看着臂弯里的小婴儿,他从前对生命是真的漠视。更不会对这样的孩子生起一丝怜爱。
他所有的珍重都给了她。
可如今,她说这是他们要抚养的孩子,看着熟睡的女婴,秋生心中生起了莫名的怜爱。
“怎么样,是不是很软?”旁边的白酒儿开口,温柔道,看着秋生眨了眨眼,明亮的眸子带着光。
秋生点头,“嗯,很软。”
听着白酒儿的话,他的心中灌了蜜糖一般甜。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他们俩的事。也是她唯一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一个男人。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主上来说的确不一样?
光是想到这个,秋生就心都化了。
听着白酒儿的话心会化,看着臂弯里的婴儿,心也化。
往日冰冷的眉梢和脸颊在此刻都带上了紧张,“我怕摔倒她……要不你抱回去吧?”他呼吸急促,开口都是慌张。
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白酒儿背着手,看着他笑,“不行,你得多抱,抱熟了才是!以后你抱的时间肯定比我多,我忙着呢。”
本来手足无措的秋生听到这话,也不动了。他缓慢地,小心地,调整着姿势,“好。”他认真地点点头。
白酒儿摸了摸女婴,问道,“她取名了没?”
“她娘给她取了盼归。”秦霖道,“岑畔归。”
江昭是入赘的,这孩子自然姓岑。
白酒儿没有说话,盼归盼归……这名字都是对丈夫的愿,没有对孩子的祝福期望。
“派一队月隼营的人去漠北一趟,找江昭。”白酒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秋生应声。
说完之后,白酒儿抬头看向秦霖,“你方才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还有一件事呢。”
“还有一件是秦宏的事……”秦霖犹豫着开口,看着白酒儿的脸色。
秦宏?
“靖远侯府嫡次子?”白酒儿挑眉,“他不是在守京的时候战死了吗?”
秦宏是秦霖嫡亲二哥,也是当时将秦霖亲手推到绝路上的人。
侯府其他人各有私心,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平息宋家的怒火,因为各种原因,平衡之后放弃了秦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