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斌对很多伤兵的感染去世,一直耿耿于怀,也曾为此想过无数个法子,但效果都不好。
听闻白苏所创的缝合之术后,心心念念了许久,也曾私下琢磨,并偷偷练习过。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缝合的伤口为何不生脓疮,这才是缝合的诀窍。
他本打算徽州战事的时候,趁他们救治伤员时,偷偷把这手艺学到手。
但先生突然在大帐传授防疫之法,让他惊喜万分。
见到白苏和蔼可亲,心里就生了当面讨教的心思,早点学会,战事结束时,不就可以更好的救治伤员了吗?
因为人家心善,就厚颜讨人秘术,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这样不合情理的事,还是在众人面前提出,有强人所难之嫌。
但自己私下根本没机会拜见先生,又实在想学,所以才会顾虑重重,犹犹豫豫。
帐内之人的目光又聚拢在白苏身上。
白苏笑道:“关大夫请起,你这个要求我答应了!”
众军医的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使劲压抑着情绪,才没乐出声来。
关斌猛抬起头,见白苏面带笑容,答应的毫不犹豫,好似一点也没怪罪之意。
他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被狂喜取代,“多谢先生,不对,大人恕罪,卑职太激动了!多谢大人!”
人群里传出几声轻笑。
关斌叩首后,方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坐回座位呲着牙傻笑,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白苏笑道:“喊先生就行,显得亲切,你们怎么顺嘴怎么喊。”
众人齐笑。
“想学东西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我尊重每一位好学上进的大夫,何况你们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救命。
在我这里,没有医不外传这一说法,能教的我都会教的!
别看我跟大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心里,从未把你们当成外人!
明天这个时候,我安排我的大徒弟,带着针线去你们军医的营帐,把缝合之术教会你们。”
林澈心道,师父让叶掌柜多备针线镊子的时候,就猜想师父有传授军医之意,。
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第一天就张嘴来讨,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军医齐道:“多谢先生,多谢林公子!”
这下众人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一个个都傻乐起来,帐内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先生真没拿我们当外人,林公子可是先生最得力的弟子啊!”
“先生是心善,不想让将士们因伤丧命,所以才肯传授的。”
白苏抬手,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有需要都可以提,我尽量会满足大伙!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们先要学会瘟疫的知识。
你们身上担负着三万将士的安危,责任非常重大,在防疫方面,每一个小环节都不容有差错。
我讲课时,你们若是不好好学,我可是要打你们板子的!”
众人连道不敢。
“还有,上课时,你们听到的内容不管觉得多离奇,都不许窃窃私语,不许随意站起,也不许出言打断我!
每一次想发言都要举手示意,得到我允准之后才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