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哀嚎道:“我都冤枉死了,我怎么没劝,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下跪都劝不住,还能怎么办?”
朱信道:“我还不知道你?将军让你起来,你立马就站起来,让你闭嘴,你一句也不敢多说!
可你听话也得分什么事啊!”
王展道:“可不是,将军最心软了,你嘣嘣磕几个响头,将军肯定会听。
友哥就是习惯性服从,横竖不敢抗命!”
李友眼一翻:“说的轻巧,好像你们敢抗命似的。
我咋没见过有人敢抗过命啊!”
王展哎了一声:“我们不是将军的近卫啊!将军吩咐我们的是军令,怎么抗命?
可近卫不一样啊!
我若是将军的近卫,往地上一跪,抱住将军的腿,死活不撒手,看能不能劝的住。”
李友和朱信低声笑了起来。
李友笑道:“磕头还靠谱,若似你说的这般,将军只怕会一脚把我踢开,并立即撤了我的职。
将军岂是受人钳制的人?
打着什么旗号也不行啊!”
朱信笑道:“你别听王展瞎说,真听了他的话,就把你顺沟里了。”
王展笑道:“我是跟友哥说笑呢!我也做不出那事来,不过我真有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李友问。
“把先生搬出来啊!指定管用!”
“我说了,我说先生不让将军做剧烈运动,等先生同意了再练!
可将军非说没事。
唉!不管用!”
王展道:“那是友哥笨!”
李友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敢说你哥哥笨,反了你了!”
王展笑着道:“那我换个说法,是友哥的脑子不会拐弯!”
李友噗嗤一笑,又抽来一巴掌:“脑子不会拐弯不是傻子吗?还不如笨好听点呢!”
王展笑着躲开道:“友哥别恼,我说的若不管用,随便你打。”
李友笑道:“快点说,你今儿若不给我出个好主意,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让你小子不敬兄长。”
王展道:“友哥你说的点不对,你说的都是先生的医嘱,跟太医的嘱咐没多大区别,将军当然听不进去了。
你得动之已情,说先生为了将军的身子多么多么辛苦。
将军若不爱惜自己,就辜负了先生的心意,先生知道了会伤心,会失望,后果会很严重!
你看看将军听不听!”
李友眨了眨眼:“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说将军的身子贵重不管用,说先生伤心,肯定灵验!”
朱信笑道:“拐过弯来了?”
李友点头:“拐过来了!
不过,你们也别笑我笨,将军身上的威势太强,只要将军的声音一沉,估计你们的脑子也只能想到服从,不一定能拐的过弯来。”
朱信笑道:“你平时心里就得有数,还非得等到情况到跟前儿再想啊!
连叛军都能看出先生是将军的软肋,你天天跟在将军身边,都没没这觉悟,怨的了谁啊!”
李友道:“我这两天的心情大悲大喜,起起伏伏的,哪还有什么悟啊!
诶~,不过我发现一个十分怪异的事。
将军和先生好像互换了性子,将军见到先生总是乐呵呵的,先生倒常常对将军板着脸。
你们说,以前将军啥时候笑过,先生啥时候板着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