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人的性格,转变得太大了!”
朱信道:“这有什么怪的,将军心愿达成,心里高兴,当然乐呵呵的了。
将军是病人,先生是大夫,将军一向说一不二,先生不拿出威严来,怕将军不好好养病,这叫爱之深,责之切!
等将军康复了,先生自然不对将军板脸了!”
李友道:“我倒希望先生能在将军面前保持威严,起码将军有个忌惮的人啊!
像今日这次,我就十分感激先生………”
三个侍卫在外头聊的热闹,屋里的两人也正在聊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且说赵昀陪着笑脸进去,进了屋,先给白苏躬身施了一礼,语气诚恳地道:“白苏,我错了!
我刚才觉得浑身不舒坦,就想着去外边晒晒太阳,走动走动。
本来想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一下筋骨,可能是身体对拳法的记忆太深刻,伸着伸着就不由自主的耍了两下。”
白苏端坐在榻上,冷着脸道:“耍了两下?耍了两下就一脑门子汗?”
“两套!”赵昀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本打算耍两下,可耍着耍着就没收住!”
白苏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和略显粗重的呼吸,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怒气来:“刚捡回一条小命,就开始作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日夜不休的守着你,为你担惊受怕的很好玩,想再来一遍啊?”
赵昀急道:“不是,不是,白苏你别生气,我就是感觉身体没事了,就一时没忍住。
我本来就身子壮实,又吃了好几天你做的饭,再加上你的药方,我真的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诊的脉不准,我说的医嘱不用遵守?”白苏突然抬高了一点音量:“你一个毫不懂医的人,知道体内残留的病毒有多危险吗?
知道复发的严重性吗?
想趁着我查房的功夫为所欲为,被发现了依然嘴硬,不知悔改。
你病的这几天,知道有多少人为你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吗?有多少人为你祷告,多少人为你偷偷抹泪吗?
你作践的不止是你的身子,你作践的是大家伙儿的心!”
赵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对着白苏连连作揖,“白苏,我知错了,我是大错特错,真感到自己无地自容了。
我改,我这次一定长记性,你不发话,别说八天,就是八十天,我都能忍住!”
白苏冷道:“你站直了!”
赵昀一下站的笔直。
“谁让你一个劲儿弯腰的,不知道胸口结的痂还没脱落吗?
外头这么冷,你愣是出了一脑门子汗,寒气一侵,你就得发烧。
你说说你得有多作,完全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先前一天天的累的跟个陀螺一样,现在老老实实歇几天不好吗?
还忍住?让你歇着,倒像让你受罪似的!
就算是受罪,你也得给我受着!”
赵昀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什么叫作,也不知道什么叫陀螺,反正他听出来了,白苏的每句呵斥,都是对自己满满的关心和爱意。
赵昀也真认识到错了,她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却不遵她的嘱咐,任意妄为,辜负了她的心意。
她生气,失望,却没有甩手不管,自己得想法子让她消消气才对!
赵昀陪笑道:“我受,不不,不是受罪,是享受!
能被你管着,是我求来的福分,真的是福分!
我错了,你该打就打,该罚就罚,千万别跟我置气。
哪有主子跟下人置气的,不,我在你跟前儿,就是一犯了错的牛马,惹主子生了气,狠狠收拾一顿就完了。
实在不行,就收拾两顿,三顿也行,反正都是主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