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兰打累了,见她们浑身都是血,也怕真打死了,撒完气了扔下棍子就回去睡觉了。她们两姐妹也是筋疲力尽,哭得脑袋发晕,哭着哭着竟然抱在一起睡着了,反正也不知到底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没有人喊她们,她们醒来的时候院里很安静,应该是家里没人,兰溪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全身疼的厉害,连头发丝,指甲盖都疼,大丫一醒来又抱着她开始哭。
“大丫,别哭了,你还能动吗?”兰溪气若游丝的问道,既然死不了,那就努力活下去吧,就算为了大丫也要活下去。
“能”
“那你背得动我吗?”
“二丫,你想去哪?”
“咱们村尾不是有位很厉害的大夫吗?你背我去找他好吗?”
“可是,二丫,我们没有钱!”说到钱,大丫又开始哭。
兰溪也很想哭,可是哭有什么用?哭又不能解决问题,要是哭有用的话,昨天都快哭死了,还不是差点被打死!
唉!
“不用钱,只要你能背我去就行。”
大丫艰难的把兰溪背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要是放到现代,八岁多的孩子至少都有五六十斤,壮得像头小牛犊子,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招猫逗狗,人见人愁,狗见狗嫌。
而大丫只有瘦瘦弱弱的一把,像只小鸡崽似的,当然,原身这副身子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虽然背得跌跌撞撞,不知道俩人一起摔了多少跤,好歹快到了。
正常人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硬生生走了快一个小时,此时俩姊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摊在姬大夫院子门前的路边歇息。
“呸,呸,曾嫂子啊,这菜齁咸,我说你能少放点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死了盐贩子。”青年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刚嚼了一下就急忙吐了出来,非常无奈的说道,声音润朗悦耳。
“咸吗?”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虽然她眉头紧皱却死不承认:“我觉得还好啊。”
“曾大哥,你觉得呢?”青年男子看向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位曾大哥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正准备说话,却看见曾嫂子正用凉凉的眼神看着他,满满都是威胁啊!他一口菜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憋了半天硬是没敢说一句话。
唉,算了,不指望他能说句公道话了,耙耳朵!
“我说公子啊,有得吃就不错了,别挑了,我这手可是拿刀的。”曾嫂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现在公子也是让你拿刀啊!”曾大哥不怕死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