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蜘蛛应了一声,低不可闻。
与如此凶残的名字不符的,是她的这张脸,平凡普通,没有任何记忆点,掀起薄薄的眼皮,眼中麻木空洞,站在一旁时存在感极低,若不是被太监提起,她会保持沉默到这次会议结束。
其实,每次会议或是聚餐,她都会参加的。
只是鲜少被人注意到,这和毒蜘蛛修炼的功法有关,实力与她媲美或是更胜一筹的,才不会受此影响。
若糖醋是君宥明面上所向披靡的一把刀,那毒蜘蛛就是君宥藏在暗处防不胜防的毒刺。她不接触外部,仅负责内部整顿,一旦发现有人出现背叛的苗头,那她就会直接将这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太监被唐簇的那句话给刺到了,纵然知道这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主儿,但还是恼怒上头,可身为高层,又一把年纪,为了保持体面,时不时地还粗着嗓子笑几下,可背地里后槽牙都快给咬碎了。
君宥似有另外交代给毒蜘蛛的,除了丧彪之外都离开了,众人脸色沉重,似蒙上了一层阴霾,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纷纷加强了警戒,对一草一木都格外重视。
只有唐簇一脸乐模样,回到住处后叫了手下绑了几个能产奶的男人,她很好奇男人怎么会产奶,手一挥,直接命人把这几个男人的上衣都给扒了,让大家都开开眼,唐簇凑过去看了看,又上手捏了捏,戳了戳,几个男人满脸羞涩的往后退。
一次两次,唐簇就当他们欲拒还迎,是在欲擒故纵,可次数一多,就败了兴致。
唐簇撇嘴:
“装什么?都是平日里袒胸露乳的主儿,怎么现在开始守男德了?”
“糖醋姐,我们都是大男人,像个女人一样产奶已经够难堪了,您还派人把我们抓来把玩……”有个身材壮硕的男子一张脸又黑又红,此时垂眸,有几分羞涩:“我们确实不好意思。”
“呦呵,还长羞耻心了?”
唐簇嗤笑出声,声音郎朗:“产了次奶,就让你们知道把衣服穿上,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于唐簇这个乐子人而言,是好事,但于明叹而言不是。
前者还叫了几个人玩了一出儿挤奶,逼着他们自己喝了,这几个倒霉蛋嗷嗷哭了半天才咽下去,都说又酸又腻,并非母乳,以此解了唐簇的疑惑,她心满意足。
后者把窗帘一拉,白日当头大门不出。
那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清晨,明叹从床榻上醒来,他如往常一般睁开惺忪的睡眼洗漱,直到准备如厕,在站直的瞬间,他摸到了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器官,那一刻,明叹如同被定住,整个人都僵硬的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在原地站了很久。
之后,他发疯的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明叹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前,他定定的看着,然后失控的抓起花瓶砸碎了整面镜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他找了岛上最厉害的医生,对方一通望闻问切,然后苦笑摇头,背着小药箱离开了。明叹又去联系了治愈系异能者,异能者一顿操作,却还是于事无补,心灰意冷之际,明叹的身子都在打颤。
一夜之间,他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叹是肯定要隐瞒的,他不能成为别人谈论的笑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没有同别的男人一样控制不住的产奶,他只要将自己裹的严实点,不脱下裤,旁人就不会知道发生在明叹身上的灾难。
他要变得和之前一样,所以,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乌怀瑜。
见到乌怀瑜时,明叹满心的委屈和压抑突然之间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他在仙儿面前站的笔直乖巧的像只听话的狗狗,因为那是他爱的人,他不敢放肆,而乌怀瑜不一样,虽然乌怀瑜也是在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但乌怀瑜爱他。
被爱的人,就是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