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不由玩味一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除了父皇没人能够动得了我的太子之位,那三皇兄和王家为何还要如此煞费苦心来败坏我的名声和形象。”
萧珏不由再次愣住了,因为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如何抓住陷害七哥的幕后主使,从而帮萧玠洗刷冤屈,他还真没想过对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深意。
“听七哥的意思,他们陷害七哥是另有居心?”事到如今,萧珏也隐隐感觉出对方陷害萧玠真正的目的绝不简单。
此时,萧玠目光遥望向西北的方向,冷冷一笑:“不错,他们之所以费尽心思构陷我,只是为了师出有名罢了。”
萧珏顺着萧玠的目光望去,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不由面色大变:“七哥,你的意思是三皇兄要谋反?”
萧玠点点头,而后继续冷笑道:“我若是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原先的计划应该是派人毒杀父皇,而后栽赃到我身上,再大肆伪造祥瑞之兆,营造出一种我迫不及待要登基称帝的假象。”
“到时候,凉州的三皇兄和王澄就可以名正言顺起兵谋反,以我萧玠弑父杀君为由,传檄天下,号召天下人共同讨伐我,他们反而成了为先皇报仇的正义之师。”
“想不到萧璜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为了争夺皇位,勾结王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去毒害父皇,简直不是人!”听完萧玠一番分析,萧珏彻底怒了,心中也失去了对这个三皇兄的最后一丝敬重,气得直呼其名。
萧玠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记得原书中萧珏可是萧璜的头号小迷弟,对萧璜言听计从,事事唯萧璜马首是瞻,想不到现在居然成了萧璜的头号黑粉。
不过他自己也没想到萧璜最后会黑化得如此彻底,到了真·六亲不认的地步。
想到此处,萧玠不由笑笑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父皇只是中毒昏迷,保不齐哪天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他们也就失去了为父皇报仇的借口。因此,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防止三皇兄和王澄铤而走险,提前起兵发难。”
萧珏这才终于恍然大悟:“因此七哥才要我将上门捉拿王巍,让王澄那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不错!”萧玠点点头,目光颇为赞许。
但萧珏却还是有些不解:“那为何不直接捉拿王崇,他是王家的家主,又是王澄的父亲,若是他落在我们手里,王澄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萧玠闻言不由哈哈一笑:“天下人都知道我和王崇有杀母之仇,若是让你去捉拿王崇,只会让人觉得我是在趁机报复,反而降低事情的可信度。正因为王巍只知埋头做学问,不问世事,跟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而才能会让别人相信我们捉拿王巍并非是出于私仇,只会认为是王家要对付我不小心连累到王巍。”
“况且,王巍乃是当世大儒,他对于王家的重要性不下于家主王崇,如今他涉嫌构陷我,就是王家在涉嫌构陷我,若是王澄真敢轻举妄动,就是坐实了王家谋反的罪名,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将整个王家连根拔起。”
“还是七哥你想得深远,是我想法肤浅了。”萧珏心悦诚服,重重一点头,随后表态道,“既然如此,管他今后不管是谁来给王巍说情,我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毕竟这可是我们拿捏王家和王澄的重要筹码。”
萧玠面上笑而不语,心中微微一凛,王澄是容易对付和牵制,可萧璜才是真的可怕,毕竟以他如今的心狠手辣和六亲不认,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