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空四、司马举负手睥睨而立,并不作答!那道士还要呵斥,王善座旁八须胡起身制止道:“孙道长且慢!”那道士负气坐下。
八须胡道:“我义军之高座,岂是人人有资格坐得的?两位敢闯我五十万大军之营,想必亦有些来头!”
贝空四道:“将军必是张大头领了!在下贝空四,这位乃原‘宜春山庄’司马庄主之子司马举!”贝空四说话之时,指了指身边的司马举。
“原是丐帮贝副帮主,倒也失敬!来人,看座!”王善微微一惊,下令道。
两人在军案一侧坐定,张用问道:“贝副帮主身为武林豪杰,怎的为开封城官军担当说客来了?”
贝空四笑道:“两大头领曾是江湖豪杰,亦受过朝廷委任,不过其中有些变故,以致今日误会,贝某受官军差遣,为双方前线搭桥,做个军中月老,阵前红娘,也是担得的!”
王善冷冷道:“贝副帮主必有高论!我等且洗耳恭听!”
贝空四便侃侃而谈,将岳飞那套说辞一股脑儿搬了出来。王善、张用听了,低头做声不得。贝空四之言,正击中了他们软肋!他们虽有五十万人马,可围攻南薰门多天,连皮毛也没挨着,每日五十万之众需要填饱肚子,粮草问题始终教人心焦。如今打又不是,撤又不是,骑虎难下!
两人心中思量,你贝空四一团口水喷来,我们便撤军,似乎愈加难堪啊!
沉默之中,右手一位身着秀才服饰的书生站起,寒冬季节,却拿着一把折扇,在手中晃悠道:“贝副帮主可谓大言不惭,开封城内,官军总共不过五万,可一战而破我义军!何不破来看看?”
众人皆道:“韩军师所言极是!何不派军出城一战?缩在城里算甚么好汉?”
贝空四道:“我们恶战,倒教金军欢欣不已!”
王善突然道:“杜充一反宗泽元帅招抚方略,视我等义军为草寇,疑我防我害我!我等围攻开封,非反朝廷,实反杜充也!倘若朝廷罢黜杜充,我等迅即撤兵!”
贝空四道:“大头领所言,实乃强人所难!莫说朝廷用人,自有庙算!建炎皇帝现在东南,与开封相距两千里,来去所费时日,岂是一两日计?”
张用道:“我等与杜充那厮,势不两立!杜充那厮一日为开封留守,我等便一日不退兵!”
在坐众人又齐声道:“我等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