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道:“河北义军,以真定府五马山寨马扩为首,联合了几十万人,声势浩大,一直忙于与金军交战,实乃真心抗敌,可敬可佩!而河南义军,对河北如火如荼的抗战形势视而不见,前次王善、张用北上,不救相州,既而丁进、杨进聚众围开封城东,此次王善、张用又围攻南薰门,他们真有抗战之心,岂能如此胡作非为?”
岳飞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彩,感叹道:“张宪之言,振聋发聩啊!本将一直僵化地秉承宗泽元帅笼络义军的策略,却未随形势变化而变化!近段时期,所谓的义军,其所作所为,大部分已然演化成了流寇做派啊!兼之我们在南薰门大败之,相互已成水火,双方关系岂可修复?本将顾虑恶化关系,却也多虑了!”
众将忙道:“将军言重了!”
岳飞又感叹了一句:“还是集思广益、博采众长好啊!”
解开了这个心结,岳飞一通百通地道:“此次追剿,众将可以尽力施为,倘若他们真心真心抗金,则可予以收编之,朝廷给他粮饷,给他名号,他们可为朝廷效劳,我们可省却一番手脚功夫,双方受益,何乐而不为?倘若他们不愿接受收编,自行率军北上抗金,倒也容得。既不接受收编,又不北上,便可视为借抗金之名,聚众为盗,欲行打家劫舍、肆行剽掠之实,可一举歼灭之!”
众将皆回道:“末将遵命!”
笑容重新回到岳飞脸上,司马举、贝空四亦开心不已。司马举道:“哥哥即要整装出战了,明日,小弟亦该出城北上了!”
岳飞连声道:“该去、该去!”众人尽兴而散。
当晚,岳飞来司马举、贝空四所在营房,仍安排岳云等人派军护送出城。
司马举道:“那龙陆昆最近几日,似乎并无动静,哥哥何须劳烦小将军?”
岳飞慎重道:“近闻龙陆昆的‘武林军’分崩离析,诸如‘衡山派’掌门智自明、‘红叶派’掌门柳百叶等江湖豪杰,皆离开了‘武林军’,不知是何原由。不过这龙陆昆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
贝空四道:“听张宪统领说,龙陆昆与开封留守杜充,过往十分密切,不知属实否?”
岳飞道:“此事并非虚言!”
贝空四提醒道:“重重迹象表明,龙陆昆是金国奸细无疑!他待在开封,又常在杜充留守身边蛊惑,必将是开封之祸患!”
岳飞忧虑道:“大哥提醒的是,只是我等并无证据,难以将其尾巴揪出啊!”
司马举心意一动道:“诬告哥哥与义军勾结,莫非便是龙陆昆那厮所为,目的便是调虎离山?哥哥若离了开封城,龙陆昆不是愈加为所欲为?”
岳飞道:“我亦有此念头,可军令如山,我不得不服从!好在龙陆昆身边,有人预先给他埋伏了一颗绝密武器!他的狐狸尾巴,总是掩藏不了多久的!”
“竟有此事?”司马举、贝空四大为惊异。
岳飞笑笑道:“过得一些时日,大哥、三弟自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