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悉峡谷坍塌,堵了出路,最高兴的便是丁圆圆了。出路堵死,岂不意味着不能走出山谷了?那她与司马举不是可以长相厮守么?丁圆圆想想都觉得美妙,还特意找师父王老志求证:“师父,峡谷真塌了?”
王老志那眼乜她:“峡谷坍塌,恐怕你求之不得罢?”
丁圆圆讨了个无趣,却不托底,追问道:“真没有其他路途可以出去么?”
王老志笑着反问:“徒儿是真想找其他出路呢,还是想确认一下有无其他出路?”
王老志一下戳中丁圆圆心思,丁圆圆讪讪回道:“我、我…”继而撒娇喊叫“师父”。
王老志呵呵笑着,意味深长地道:“出路,其实不在山里,而在心里!”
丁圆圆不解:“出路怎的在心里?”
“徒儿岂不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倘若你真心想出去,再大困难亦可克服!高山何足论?倘若不想出去,平地之上,亦不想迈步啊!故而,为师说,路其实在自己心里!”
丁圆圆恍然大悟!亦瞬间想通了,司马举大仇未报,倘若眼睛复明,必定是想方设法要出去的。万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罢!
此后,丁圆圆依旧上山采药,之后洗药、敷药、榨药、煎药,有条不紊。另外,五天喂司马举吃一次‘蝎宝’粉末,司马举除了用药之时,其他皆盘膝运功,既可疗伤,亦可练功。不到三个月时光,内外伤皆已痊愈。
司马举伤愈后,便提出欲另外修建草庐居住,丁圆圆已习惯与司马举共居一室,心中极为不愿司马举另建草庐,又不知如何阻拦,唯有委婉道:“你眼睛不便,另居一室,我该如何替你换药?”
王老志听了,暗中发笑,心道:“这是甚么理由?到另一草庐便不能换药么?”他洞悉丁圆圆心思,不禁问司马举道:“娃儿何故有此想法?”
“男女共居一室,毕竟授受不亲!”司马举嗫嚅道。
王老志嗤笑道:“娃儿,你可是得了巧儿还卖乖耶!你与我徒儿朝夕相处已三月有余,此时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么?”
司马举尴尬异常,期期艾艾地道:“以前,以前伤重,似可从权!”
王老志挤眉弄眼问丁圆圆:“徒儿,你可要与那无情小子分开?”
丁圆圆羞涩难当,忙低下头来,哪还能敢话?
司马举又道:“我睡炕上,这三个月来,圆圆一直在炕边服侍,我于心何忍?”
王老志这才拍着大腿叫道:“娃儿,你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你眼睛不便,建草庐这事,难保要我老人家操劳,老道我老了,干不动了!我看呀,不如你与圆圆两人,就在草庐里再建一个火炕,为圆圆安歇之地,岂不是好?”
司马举与丁圆圆相处日久,其实亦不愿与她分开,只不过他是大男人,总得有个姿态罢!故而提出另建草庐,未料这看似疯疯癫癫的老道,如此洞悉人情,教司马举与丁圆圆对他又是崇敬、又是感激、又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