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志死后,司马举、丁圆圆日夜伤感。由于司马举眼睛复明,丁圆圆再未攀崖采药,每日便坐于埋葬王老志骨灰边,垂泪不已,缅怀不已!
司马举担心丁圆圆以后不便上下峭壁上的帐篷,则紧锣密鼓搓树皮绳索,费了两日时光,制作了一条简易的绳梯,挂于帐篷之下。第三日,天气骤然而变,阴风席席,黑云压山顶。当晚,随着几道白昼般的闪电,几声秋雷炸响,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司马举、丁圆圆皆被雷声惊醒,丁圆圆在炕上尤其心惊胆战,司马举在另一炕上,坐起身来,柔声安慰道:“圆圆,你且别怕!草庐我已加固,一时半刻坍塌不了!”
丁圆圆道:“我不担心草庐,只是这雷声,炸得人难受!”
司马举笑道:“我们学武之人,何必怕惊雷?”
丁圆圆又问道:“这暴雨,难道真要下一个月么?”
“断断续续,怕是不止一个月呢!”
“我们在瀑布潭里及小溪里抓的鱼、留的野味不知一个月够吃么?”
“这几日,水位尚来不及上涨,我会出去寻些野鸡、野鸭来。待水位淹过来时,我们再移到悬崖帐篷上去!‘洞微先生’真是神机妙算,若不提前做好这充分准备,我们不是饿死,便是淹死了!”
司马举说到王老志,丁圆圆又情难自禁,哽咽道:“师父闲云野鹤、神仙中人,不想收了我这无用弟子,致使归宿留在这山谷之底、汪洋之下!”
“圆圆休要自责,若说连累先生,并非是你,真正却是我叻!先生既是神仙中人,自不能以俗礼待之!话虽如此,先生对我们之高恩,我们总得铭刻于心,我们出去后,先生的长生牌位,必是要做一块好的!”
丁圆圆这才止了哭声,亦盘膝于自己炕上。司马举道:“今日雷电交加,圆圆不可习练内力真气,但闭目养神便可!”丁圆圆依言而行。
暴雨连下了三整日,之后便转为中雨。期间司马举穿了蓑衣、戴着斗笠、赤了双脚,穿着草鞋出去,打了几只野鸡,带回交丁圆圆烹煮了。三日暴雨,瀑布潭水早已满溢,山谷四周的山水灌下,谷底开始大量积水,漫延到离草庐仅有三四十丈了,司马举观察了一阵,发觉东边草庐搭建之所,地势稍高,尚可支持几日,便依旧出去打猎,他早已用长剑削了许多竹钉,出去打猎之时,手里的竹钉,真是比寻常弓箭凌厉百倍!每日出去,皆满载而归!
下了五六日中雨,暴雨接踵而至,山谷之水,已淹没到了草庐的墙角。司马举知再不能延误了,乃教丁圆圆穿了蓑衣,与她移到南面峭壁上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