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许笙去了钟溪午的房间,抓着他的胳膊问:
“钟钟,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江星礼出来啊?”
钟溪午正拿着棉花球往脸上怼碘酒,闻言,手臂软踏踏放下来,轻轻摇摇头:
“我们想了办法,孟岩甚至还去求了他爸,也没办法。那个曾家毕竟也不是普通人家,在海市还是有点说话地位,听说曾家一直在抱江家的大腿,要是江哥他爸爸愿意出来说一句话,江哥的境况可能会好一些。”
许笙:“那去找他爸爸啊,江星礼是他儿子,他不可能不管的。”
钟溪午拧着眉:“哥,你别天真了,江家早就不要江哥了,哪里会管他的生死。”
好像所有人都对江星礼的事情没办法了。
难道就要看着他被判刑,被关,毁了未来吗?
许笙没放弃,第二天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江氏集团去找江星礼的生父,江政华。
可惜,没有预约,根本见不了他。
六月的天气又闷又热,许笙脑袋还没有完全好,被太阳这么一晒,晕晕乎乎的,他强撑着身子,终于在地下停车场堵到了江政华。
司机看着面前突然冲出来的少年,忍不住破口大骂:
“草,你谁啊,突然冲出来想碰瓷儿?”
许笙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江政华的车停下来,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他急忙跑到后面的窗户面前,敲了敲:
“江总,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就三分钟。”
后座的窗户掀开一条缝,江政华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问:“你是谁?”
许笙咬了咬唇:“我......我是江星礼的朋友,我叫许笙。”
大概是没想过一个自称“江星礼朋友”的人会去找他,江政华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异样。
他冷眼看了看面前漂亮的少年,嘴角一撇:“我不认识什么江星礼。”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他现在出了点事情,您能不能帮帮他?”
许笙脸上的表情近乎哀求,他小时候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可是想到江星礼可能因为他要被关几年,他真的绷不住了。
江星礼出事的消息,江政华早就知道了,还是曾家亲口告诉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想看看对于这个私生子的事情他怎么处理。
江政华自然不会理这种事情,明面上,他只有江正理这一个儿子,而他也只能有江正理这一个儿子。
江家能有今天,多亏了江正理母亲家的帮助,他才能有今天的位置。
当初因为一时的失足,差点就被闹个天翻地覆,要认下江星礼这个儿子是不可能了,他能做的,最多就是每个月给点钱,保障那两母子衣食无忧就行。
现在江星礼惹了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出面处理,要不然家里那位根本交代不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个人,滚开!”
许笙愣了一秒,还想说什么,旁边的窗户直接就关上了,他不死心地追着车尾跑了一段路,终是追不上的时候才停下来。
脑袋愈发的昏沉,许笙喘着气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呼吸,心头闷闷的,血液在身体里乱窜,他感觉很难受,很想哭。
以往江星礼在的时候,一定会紧张兮兮抱着他,照顾他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