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让江星礼一个人。
他不能。
许笙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钟溪午正坐在他床边玩游戏,听见旁边有轻微的动静,才抬眼往许笙看过去。
“哥,你没事吧,你脑袋都还没好,跑出去瞎逛什么!三十几度的天,中暑了知不知道,要不是路过的人送你来医院,你……”
钟溪午在吧啦吧啦的时候,瞥见许笙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角在默默流泪。
他心脏一抖,“哥,你怎么了……别吓我……”
许笙没喝水,嗓子哑得不像话,根本发不出声来,钟溪午赶紧给他倒了一杯,“你别说话,把水喝了再说。”
“钟钟,我想帮江星礼,可我帮不上忙。”
钟溪午看着许笙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谁不想救江星礼呢?
他爸爸因为他这次打架,被所里戳脊梁骨了,哪里有所长的儿子犯事的?
“哥,我爸爸说,只有曾家那边松口,江哥这边才能减一点年限,或者说,能证明曾攀先动的手,江哥只是自我防卫……但曾家怎么可能松口呢,他们恨不得江哥去死……”
“曾攀醒了没有?”
“醒了,他也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天天躺在病房叫唤,我看着有精力的很!”
许笙躺着没有动,眼眸暗了暗。
“我妈在家给你熬解暑汤呢,点滴打完了就回去吧。”
“我想去见见曾攀。”
“你见那狗东西干什么,他差点就......”
许笙挣扎着坐起来,太阳穴还有点抽疼,他扶住床沿,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他动了动嘴唇,嘴角想挑,却又挑不起来:
“钟钟,我想去求曾攀放过他。”
钟溪午震惊了:“哥,你疯了,那人这么恶心,想玷污你,你还去求他?”
许笙垂下眼,睫毛上沾上了晶莹的泪滴,他耷拉着脑袋,是从来没有的失落:
“可是,江星礼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钟溪午瞬间哑了。
要是说他哥是江哥的命根子,那江哥也是他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当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帮助江星礼的时候,许笙还在想办法,他听见他道:
“我下午的时候见到了江星礼的爸爸,但是他根本不管他了,现在可能只有去求曾攀,江星礼的处境才会更好一些。”
即便他还是免不了被惩罚,但总比关上一个未知数的年限要好吧,他还那么年轻,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大学也读不成了,未来会被影响的。
许笙看着软弱其实脾气很倔强,钟溪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只能暗暗看着他去找曾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