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卡纶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他跟我说不能使用特权。”
“我说给女儿弄一间不会漏水的教室算什么特权呢?可是不管我怎么说,他就认准了这是特权。”
阿斯卡纶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往前看,那似乎是我们两人情感出现裂痕的开始。从那时候我就感觉他太异想天开了,他把那些整天只会复读他语录的傀儡,想的实在太美好了。我敢保证——那些人里面相当大一部分是扯大旗谋虎皮,他们用这种最低劣的方式博得了博士的信任,他们在大功告成之后,会上去享受那几份博士没有办法控制住的权力。
博士在那个时刻一定会被她们所控制住,如果要在那个时间段挺身而出,将其救出。”阿斯卡纶心里面暗想:【或者说在保证博士领导地位的情况下,由我们几人组成一个联盟一起“保护”博士。】
“公爵元帅小姐,那你现在还爱博士吗?”
阿斯卡纶突然瞅了泥岩一眼,后者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个笨蛋,只要接触过他的人,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阿斯卡纶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第一次遇到博士的时候,那个笨蛋还在跟可露希尔那个骗子血魔在边境倒腾枪支,一个卖枪,一个买枪。而自己那时候已经在莱塔尼亚小有名声...“我当初究竟是怎么爱上他的呀?他明明那么弱小,弱小到我离开他半刻都不放心...算了,不要再去想他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彻底打垮乌萨斯帝国吧。”
——————
在罗德岛的一所监狱里面,芬和翎羽终于从一个废弃的下水道里面爬出来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地方居然真的有地下管道啊,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自由了!”芬被地下污水的味道熏了,一个【盆满钵满】,刚呼吸到一点清澈的空气,立刻就呕了出来,不过好在这些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熬出来的也只是一些胃液,除了剧烈的酸味在喉咙里面肆虐,却找不到清水冲刷之外,别的一切都好。
翎羽从小就在拉特兰接受训练,因此对于酸臭味和肮脏的环境都有极高的忍耐度,于是上前去把芬扶起来,然后说:“现在我们直接回巴格拉姆基地,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先去北方草原吧,那里应该有忠于博士的部队,我们必须得把我们看到的情况告诉博士了。”
芬用手捂着嘴巴小声却无力的说:“我们被有目的性的囚禁,肯定暗藏着巨大的阴谋,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数百位罗德岛的干员伤员被关押在罗德岛的地下室里面,如果我的猜测没有失误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当要挟博士的人质。”
翎羽道:“我们可不能因为我们的个人原因而影响到博士的判断与选择,现在已经是夜幕时分了,我们正好借着夜色去往北边。我们即便不知道是谁囚禁了我们,也要先把罗德岛的大家救出来。”
“该死的,逃出来之前忘记带一副通讯设备了,要不然现在就得联系得上博士了。”
翎羽此刻仍然保持着理智的判断说:“不,如果我们现在联系上博士的话可能更麻烦。”
“为什么?”
“虽然没有具体的信息给我做判断,但是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大概还是能猜出来的。属于博士核心的那一部分部队现在肯定都在东面的谢拉格战场上面打仗,留在博士身边的只有可能是反对派的武装,如果现在直接把脸撕破的话那么博士就反过来成为要挟我们的人质了。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在博士不知道的情况下控制住罗德岛...”
“可是翎羽...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情况,没有博士的授权,我们怎么调动军队呀?!我们两个都只是连长,而且属于我们的连队,现在很有可能在千里之外的谢拉格,就算我们的两个连队现在就在朱兹草原上,我们怎么可能靠两个连队就拿下罗德岛基地?而且就算我们拿下了,我们的合法性在哪里呀?没有中央决策层的授权,我们这可是叛乱呐?!
而且就算得到了部分最高决策层的授权,只要没有得到博士的肯定闹我们的行为无非是从叛乱升级成政变而已...”
“这?!”翎羽合上了双眼,然后说:“眼下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翎羽伸出了一根手指说:“目前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真的是受害者,只要将罗德岛囚禁伤员的事情捅出来,让博士知道了,博士肯定会理解我们的...”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博士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们两个小连长啊?如果我们两个人在研究的过程中死了,那博士很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要怎么办呐?!”翎羽都有一些着急了说。
芬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草原地带想办法聚拢军队,我亲自去巴格拉姆基地当面向博士要军队授权。”
“那不就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了吗?”
“除了博士以外的,其他中央决策层现在都有嫌疑,所以我会让博士只身一人出来到北方主持大局,即便是内战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