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诅咒我师弟?您太过分了!”
“诅咒?这就是诅咒?你是不是对诅咒有什么误解?”
两人皆不甘示弱,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气氛一时燥到了极点,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就在这时,身旁传来颜槐淡淡的声音,“ 他没有与我说什么!”
见颜槐,苏如心中一喜,“具体怎么说的?还请颜大夫告知!”
她没有隐瞒,老老实实道,“那日我在路上偶然碰到了俞弘,他说他找过我几次,但没见到我人。”
“他还问我,是不是心悦顾四公子,我说是,他有些不开心,说了一大堆顾四公子的坏话,我心悦顾四公子,自是不愿听,便走了!”
“大概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没有说其他的!”怕她不信,颜槐还补充一句,“只有这些,且都是真实的,倘若有一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
大召人重誓言,苏如不得不信,“打扰了!”说完匆匆离开。
颜槐将大门关上,陈嗲嗲跟在她身后,在她耳旁念叨,“阿槐,你心悦顾四公子?他是什么样的人?可否让我见见他……”
原来阿槐有心上人啊,怪不得一直不愿去相亲!
“嗲嗲,我是心悦他,可是他,不心悦我!”
陈嗲嗲闻言小声嘀咕,“那顾四公子真是没眼光,咱们阿槐那么好都看不上,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她不发一语的回了自己屋子。
睡意全无,彻夜未眠。
早早地起来,下意识往顾府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步伐突然停住,转身去了医馆。
主街道上的悬壶堂沦为灰烬,连带着旁边的铺面也烧了好几个,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燃烧后的气味。
心中惆怅不已。
毕竟是自己待过两年多的地方,她又在这里学到了不少知识,说没有感慨那是骗人的。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师父赛阎王,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心血被烧为灰烬,会不会气的吐血?
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对着沦为灰烬的悬壶堂指指点点。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写着悬壶堂三个字的牌匾上,只是被烧掉两个角。
她庆幸的将牌匾捡起,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回家。
牌匾是纯木的,很重,这一路停下来休息的次数十个手指头不够数。
到了颜宅所在的路口已是大汗淋漓。
远远的,好像看见一人站在颜宅门口,那身形,似是顾淮瑾。
他怎么会在这儿?
抱着牌匾回到颜宅门口,将牌匾放在一旁,同他打招呼,“顾公子!”语气里有从未有过的疏离。
顾淮瑾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阿槐,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我?我一直在等你!”
瘟疫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曾命悬一线?你可有一丝担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