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本小姐了,气死本小姐了!”
獴藜寻花可真生气了,瞧瞧路边的小石子都惨遭她的无辜一踢,“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不稀罕看呢!”
但是停下来又想了想,这下越想越气,气得她直跺脚:“多怪你,任你狂!”
她像个无头苍蝇在大街小巷里拐来拐去,只管着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在其身后,早已被两人暗中跟着。
獴藜寻花又一次在小巷尽头拐弯,正当两人悄悄跟过去之时,突然一个身穿暗红色宽袖袍的少年从天而降,阻挡在这两人面前。
两个带刀侍卫被惊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其手悄悄摸向腰佩刀把,欲要快速抽出给来人一刀。
但下一秒其中一名侍卫应声倒地,毫无征兆死翘翘。
少年长着煞白的皮肤和妖艳的脸孔,说话声音尖利:“说!为什么跟踪大小姐?”
另一个侍卫哪见过这阵势,直接额头冒出冷汗,反手就是一个撒丫子跑。
少年倒也不慌,随手空中一捏,只见那个侍卫凭空悬在半空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抓了起来,随后侍卫一声惨叫便也不再动弹。
听到动静的獴藜寻花又折返回来,见到这一幕后果然面露惊慌之色:“阿,阿大。”
侍卫随即倒地,跟着之前的侍卫一同躺板板。而少年则邪魅一笑道:“大小姐,好久不见呐。”
“不要嘛,阿大,我还没玩够,我不想回家嘛。求求你嘛,阿大大~”獴藜寻花面露苦色,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竟撒起了娇。
阿大温文不失优雅地举起食指左右摇晃:“不行的哦~大小姐,伦家前几次都放水,你这次不回去挨训,就要轮到伦家挨训,伦家好怕怕的呢~”
“哼!好嘛!阿大最坏了!”獴藜寻花别过脸,撅起嘴,双手环胸。
“大小姐别生气啦,伦家等会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好不好。”
“四串。”这姑娘伸出四根手指,“我要买四串!”
“好~依你。走~”
当两人离开小巷子后,獴藜寻花边走边问道:“对了,躺着的两个人是谁呀?”
“一帮好色之徒罢了。”
“哦。”
……
獴藜府。
大堂内一个挺着大肚腩的油腻大叔坐在高堂上面露忧愁地喝着茶,同时其中一只手盘着两颗大珠子,一颗暗红色,一颗半灰色。而旁边站着一个皮肤煞白、穿着半灰色宽袖袍的少年,眼神阴冷。
突然,油腻大叔站起身,朝着门口奔去,只因过于肥胖,他的跑等同于走路,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他看到了獴藜寻花回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又偷跑去哪里了!可把你爹我吓死了!”油腻大叔说话时,嘴上的胡须一翘一翘的。
“给。”吃着糖葫芦的獴藜寻花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却递过去一串糖葫芦给他。
“这……”油腻大叔愣了愣,看了下手中也拿着一串糖葫芦的勉强挤出比哭还要苦的笑容的阿大,便也默默接过糖葫芦。